如钟火麟所愿,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换了纸箱,拿到制衣厂重新染色,改了扣带,再重新包装,加上凤舞公司的商标和合格证,就剩下送货的事情了。
他当然不会找公司的货车,而是联系了一位老相识司机帮忙送货。十几天而已,扣掉投入的资金,二万五千元就变成三十来万,竟赚了十几倍。
钟火麟心里那个乐啊,连续几天都睡着也会笑醒。
他可是越来越大胆了!偷吃了一大笔,一边得意洋洋,一边却又有点心惊胆战,刚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李龙一忽然把他叫进了办公室,顿时吓了他一大跳。他镇定心神,微微躬身问:“老板,有什么吩咐?”
李龙一的表情自然,看不出什么来,说:“半年前,你提议的放贷饲料计划……”
钟火麟心神一松,说:“听讲进行得很顺利?”
李龙一呵呵一笑,“不错,第一批资金顺利回收,反响热烈。”
“恭喜老板。”
“你也有一份功劳,我让思源今晚摆个庆功宴,你也去吧。”
“是。”
原来是这件事情,钟火麟走出房间,暗暗失笑。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其他事情:“唉,这个计划是我提出的,无端端让曾助理拿了功劳,如果让我去办……”他觉得自己也会办得挺好。
当晚,在某家大酒店的贵宾房内,两桌人参加盛宴,主要是饲料公司的,总公司营销部有几个同事,李龙一和戴媚儿,曾思源,还有就是钟火麟。
既然是庆功宴,大家当然都是喜气洋洋,说的都是好话。
这个说多亏了李龙一目光准确,高瞻远瞩,那个说幸好曾思源领导有方,雷厉风行。马屁拍来拍去,高帽子不停飞来飞去。
钟火麟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他丫的,全靠老子提出的建议,你们这群混蛋……连提一句也不提。
”他也知道饲料公司的人对他有成见,全因之前调查赖家兄弟一事,所以他闷声不响,静静地坐着。
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浓,有人开始轮番敬酒。钟火麟毕竟是得势人物,大家都不敢将他冷落,但他心中有气,推辞得便多一些。没人敢硬逼他喝酒,但渐渐就不再理睬他了。
过了半个小时,气氛居然还没有淡下,反而愈来愈烈,厢房里吵翻了天。钟火麟觉得无聊,悄悄站起来走出厢房,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
门外是一条走廊,七八米之外就是饮食大厅,座无虚席。喧闹的声音阵阵传来,他不经意地朝外面看了一看,于是转身。突然间,他心中一震,整个人愣了愣。
奇怪!
他的眼珠转了又转,把手机放在耳边却没有拨打出去,缓缓再转身,目光迅快地掠过大厅,然后就走进了房间,满脸的惊诧之色。
真是奇怪,怎么又看见他了呢?
走廊对出第二桌,坐着三个人,似乎在闲聊,一切显得很正常,目光也没特别注意钟火麟。但其中一个人钟火麟是见过面的,而且不止一次。
钟火麟在心中不停搜索,越是仔细想越是震惊,因为在记忆之中,那个人居然出现了八九次。
不是那么巧吧?
每一次见面都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候,但相同的一点是,李龙一都在场。有一次是在李龙一家里,风舞公司成立搞宴会,他是侍应生;还有一次在龙腾大厦门外,他坐在一辆小车内;另外有一次,是在铁链哥的私人会所里,钟火麟先走,他就在大厅里面坐着。
其他的时候……
钟火麟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有人在监视李龙一!
厢房里的人照样兴高采烈地喝着酒,李龙一也有点酒意了,笑得呵呵响。曾思源是主角,当然被围着敬酒,。大家都没发现钟火麟的脸色不对
劲,除了一个人,戴媚儿。
戴媚儿自小就跟着李龙一出来打滚,可不是一般的富婆贵妇。她眼观四路八方,目光一扫钟火麟,然后站起来走过去,轻声问:“什么事情?”
钟火麟不知该怎么说:“啊!我……”
戴媚儿惊疑地问:“嗯?”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来听听。”
钟火麟犹豫了一会儿,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戴媚儿一听非常吃惊,脸色马上变得凝重。她想了一会儿,说:“一切当没发生过,我会处理的。”
钟火麟点点头。
戴媚儿走进卫生间,过了好久才出来,照样一副笑脸,但钟火麟知道她已经有了安排。
过了一个小时,宴会到了尾声,终于散席。大家酒意上涌,犹在哈哈大笑,互相大声说着话。出到大厅,钟火麟眼角余光扫去,那三个人还在,样貌普通得很,就像一般的客人。
接着大伙纷纷离去,钟火麟打开车门正要进入,忽然戴媚儿在喊:“火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