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路两侧的灯光昏暗不明,方未然开始头疼耳鸣,手指紧紧攥着陆明琳的衣袖,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极力压抑着自己急促的低喘,手心汗水涟涟。
“师傅,麻烦您开着灯行吗?我挺怕黑的!”黑暗中,陆明琳咳嗽了几声后,幽幽转醒,感觉到方未然的异常,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指。
因为生病发烧的缘故,陆明琳浑身上下都酸软得厉害,说话也特别吃力,声音沉哑得像是被粗糙的沙砾磨过一样。
司机打开车内灯,从后视镜里看了陆明琳一眼,关切地问道:“丫头你醒了啊?你弟弟这一路抱着你,都快担心死了,丫头你感觉好点儿了没?”
陆明琳扯着干得起皮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好些了,谢谢您!”
车厢里开了灯,那股被黑暗狭窄空间笼罩的恐惧感散去,方未然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僵硬掉的手臂逐渐恢复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