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颇为诧异。
【迟聿声竟然向我示弱了!】
虽然以前的相处中迟聿声也有过示弱,但那种示弱仅仅是取决于相敬如宾这个基础前提。
【是因为我强睡了他?】
【我虽然没有羞辱他的意思,但要是站在他的立场上确实是羞辱。】
【想要示弱换取我的愧疚逃跑吗?】
桑宥脸上的笑意早已收敛变为平静,她敛下眼帘,不想也不敢去看迟聿声。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沉浸在他那双惯会诉说忧郁的眼眸中。
她将眼底潜伏着的那些伤痛尽数驱逐,再抬起眼帘时目光平静充斥着玩味,“是的,我自愿签字。”
“那又如何?”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协议自然可以作废。”
“老公,你也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你也一直在打破规则。】
【不管是世俗常规,还是那些强加在你身上的规则乃至责任。】
【既然你会变成言而无信之人,我为什么要做那个留守的人呢?】
【争吵矛盾厌恶憎恨都好,至少我死的时候不会带着遗憾。】
【应该不会有遗憾的。】
迟聿声只是看着她,透过对视的双眼,他看到潜伏在她复杂眼神下的眼底深处那一丝黯然伤痛。
她确实舍弃了不要他的爱,但她用着偏激的方式继续爱着他。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方式,总会让他想起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
当年她的爱而不得,愤怒抓狂,埋怨憎恨,那些记忆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
如果不遏制,桑宥最终应该也会变成宋浮那样。
他轻叹,出口的话语是卸去了强硬的柔和语调,“桑宥,我可以当做这两天没有发生任何事,我们恢复到以前。”
桑宥一愣,但也只是短暂的刹那。
她缓缓摇头,“回不到从前的,清醒的你不会愿意和我亲密接触,也不会愿意让我抱着你入睡。”
“我已经尝到了你的滋味,我怎么可能只愿意尝一次,两次呢?”
“老公,你说我们怎么回到从前呢?”
【就算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却不会舍弃这已经滋生的野心欲望。】
【尽管只有短暂的半月假期,不甘心却能得到一些满足缓释。】
她说出了结束语,“你不要忘了,现在是我在囚禁你。”
这一刻,迟聿声尽量忽视脚踝处的触感却是再次提醒着他。
他还戴着脚镣。
他被桑宥囚禁着,失去了短暂的自由。
有些东西似乎就算用言语说出来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当晚。
继上午那会的谈话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处于一种诡异的冷寂中。
但在看到桑宥穿着黑色真丝吊带睡裙走进房间,迟聿声仍旧不可避免的沉了脸。
“你还没有洗澡吗?”
她一步步走近,手指轻轻捻起他的发丝,吐气如兰的询问,“是在等着我来给你洗吗?”
“”
迟聿声拨开她的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别这样嘛,又不是没看过,你身体的每一处我都摸过呢。”
迟聿声脸色更沉,不是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但迟聿声确实没有想到,桑宥只是寥寥几语,他竟然感觉身体有些发热。
随着桑宥再次拉近距离,呼吸打在脸上,他突兀的闻到了一股隐秘的清香。
桑宥轻笑,“你看,你也在期待。”
迟聿声推开她,“你又给我下药?”
这种情况很明显不对劲!
桑宥点着头,笑容烂漫,“是呀。”
“今晚你做的三鲜汤,里面放了迷药,你喝了,我也喝了。”
【我当然不会再下安眠药啦。】
【要下也要下助兴的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