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石村的村民。”厉焰回道。
“登记”
“好”
……
登记完的几人迈入城中,看到的是玉砌雕阑,碧瓦朱甍的殿堂楼阁,雕梁画栋的各种小店小铺,许多身穿华丽衣裳的富人,贵家子弟。
在他们的往来,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了君子涵养,君子之道,人们相处的极其和睦,无论是体现在待客之道,还是交易往来,都是笑容满面的你来我往,其融洽洽。
从未进过城中的几人,确实对此番美景感叹了一番。随后便提着包袱来到了客栈小住,简单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便去寻活干了。
兜兜转转的半天过去了,赵雪薇还是没有找到满意的活干,那么是因为工资低,待遇差,要么就是周围的伙伴让她感觉不太好。
犹犹豫豫的走了很久,赵雪薇还是来到了一处烟火之地,看着那些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子笑吟吟地接着客。
赵雪薇拳头一握,心一横地走了进去。
“诶呦诶呦!这位姑娘,请留步,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门口青衣女子妩媚多姿地摇扇拦道,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子,略微嫌弃地皱了下眉头,扇边抵在了唇边。
“我来找老板娘!”赵雪薇坚定说道,抬头望了一眼她。
青衣女子扫了她一眼,无奈并嫌弃道:“随我来吧!”
一前一后步入厅内,走上楼梯绕过几间客房,青衣女子又低头下了楼,来到后院。
此时正是枝繁叶茂的季节,天边夕阳也正红。
几位婀娜多姿的纤柔女子正抚琴舞动,一位身材略微肥胖的女子正品着彩色瓷杯里的好茶,品后用帕子擦一下嘴角,看向来人,眉头舒展开来。
“妈妈!”青衣女子唤了一声后,随后便扭头走开了。
座上的女人用手撑着下巴,无趣的打量着十来岁的小孩,发育未完全,没啥可诱人之处。
“小姑娘,此处不收下人了”女人好心提醒道,圆润的玉腿下脚环耀着红色的光辉,别雅的很。
这个女老板娘看来也就三十来岁,却给人在烟花场地待了半世之久的感觉。
“我有一曲子,想卖与你”赵雪薇泰若自然的说道,“不知老板娘可愿一听?”
老板娘轻轻地笑了下,眸中闪过几丝玩味,“请。”
话落,在古琴前的女子主动让座,赵雪薇便入座。
“铮~”的一声清脆琴声,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似泉水般清澈,雨滴滴溅般轻盈。音律时而高亢激昂,像挥舞着刀剑直奔沙场的士兵;时而委婉低沉,像远足已久的游子思念着故乡;时而清脆薄亮,像阵阵的清风拂过翠绿的竹林,千回百折,响遏行云,感心动耳。
一曲毕,静无声。
许久之后,众人才从幻境回过神来,余音袅袅,入耳入心,仿若还在耳边弹奏着。
茶水入喉,有几分甘涩,白皙的玉指,旋转着瓷杯。老板娘有些许的满意:“不错,姑娘想开什么价?”
“八十两,包会”赵雪薇坚决。
老板娘轻笑道:“小姑娘恐怕是不知八十两是多少,一个舞姬一月不过三两,一年不过三十六两,一般丫鬟,一月还不到一两”
“我知道,但我觉得你不会亏”赵雪薇十分肯定的说道,没有半点的迟疑。
“既然小姑娘如此肯定,不妨让丽娘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今晚上台一演,不过演过之后你需要付我三十两,如何?”
一两为一千文,三十两也就为三万文。
“那丽娘可否借我些人?一人二两”
“……,好说”反正不是亏本买卖,丽娘偷笑。
“多谢丽娘。”赵雪薇感激。
殊不知是羊入虎穴,而某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挑些你喜爱的歌姬,我去前厅看下。”丽娘扔下这句话,便漫步走了出去,随意的摇摆着手中的团扇,春风满面。
“小姑娘,你怎可如此的莽撞?”一位年龄稍大的女子唉声说道,一看她就入世未深,不知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赵雪薇灿烂地的笑了笑:“姐姐没事,我有数的,姐姐可愿帮我?”
“自然。”女子轻笑道,像极了隔壁温柔的大姐姐。
随后,赵雪薇在后院挑选了几人,开始排练她的琴谱。
厅后,丽娘也贴上公告,说今日有新美人献上一曲,望众人能来一捧,万分感谢。
柒烟阁是京城之内数一数二的青楼,深得人们喜爱,里面的舞姬、歌姬也堪称一流。吃穿用度和礼节礼数就是经过调教的,一般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也喜爱在此处风流快活,喜悦歌舞的女子也会偶尔聚集在此处,此处日夜笙歌,舞不断绝,宾客如云。
是夜。
万家灯火亮,街上车水马龙,柒烟阁内早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