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行当农夫,把这一季的秧插满地犁完咯。”
……
啪啪啪!
“郡丞大人,二十大板打完了!”
负责行刑的衙役,看了一眼臀腿处不停淌血的苏哲。
尽管崔衍暗示他们下死手,但干他们这一行的,心里清楚怎样看人下菜碟。
碰到寻常人,一板子下去能把腰打折。
像苏哲这样有家底的,最多打个皮肉伤。
所以,苏哲现在只是咬紧牙关不出声,那是因为没疼到实处。
“嗯,不错。”
崔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斜了一眼骑马站在门外的江南雁,眉头微蹙。
如果江南雁不是江国公的亲侄子,陛下钦定的剑南道皇商采买。
此时他一定差衙役将人拖进来暴打一顿。
胆敢藐视他的官威,想让他杖下留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江公子,门外的商绅还有话要与本官说,你能否让开路放他们进来?”
教训苏哲不是崔衍的最终目的。
逼着益州粮行与酒行向他卑躬屈膝,才是他的真实意图。
让外面那些商绅瞧一瞧苏哲此时的惨烈下场,从今往后他在商行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嗒嗒嗒!
沉重的马蹄声再次响起。
崔衍听出这道熟悉的声音,刚想派人去瞧瞧,到底是谁闲着无聊,驾着重车在府衙旁边一直转悠。
马蹄声落,江南雁翻身下马,阔步走了进来,眉眼间皆是少年人意气风发的轻狂之色。
“郡丞大人,你是没睡醒吗?门外的商绅聚在府衙,可不是来找你聊天的,他们和苏东家一样,是等着郡守大人前来,当众展示足以影响国运的国之重器的!”
“国之重器?”
崔衍先是一愣,接着欣喜若狂。
正愁没机会拿捏江南雁,现成的把柄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本官活了三十年,还没见过能够影响国运的国之重器,如果江公子你在府衙之内哗众取宠,休怪本官依律责罚于你,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