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不提此事还好。
提了以后,崔衍脸色更加狰狞,誓要将苏哲严办到底。
他不再维持人前儒雅的形象,对着犹豫的衙役恶狠狠地下令。
“还愣着干什么!打!给本官狠狠地打。”
苏哲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里把自己安排在外面起哄的手下们,骂了个半死。
激将崔衍也不是这个时候激,你们可真是要害死我了。
由于崔郡丞就在旁边守着,谁也不敢放水。
负责行刑的衙役,只能将手里的板条高高举起,使出吃奶的力气,就要重重落下时。
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住手!”
咔!
衙役手里的板条落在地面上,将地砖打出数条裂缝,板条同样也裂开了数条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阻拦行刑的人,身着一袭华贵的紫衣,骑着一匹驸马停在府衙门口,气势十足。
崔衍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质问:“江公子为何咆哮公堂?”
江南雁没有回答,而是给后来的赵承业让开了一条通道。
赵承业先是打量了一眼门内的情况,同情地看了一眼趴在长凳上的苏哲,将一纸公文送到崔衍的面前。
“郡丞大人,旌阳的唐县令差小的送来了重要公文,事关重大,需要郡守大人与您立即过目。”
“唐知涣也敢拦着我打人,想要给苏哲这些商绅们撑腰?”
一心想要立威的崔衍,拿起公文,扔进了小厮的怀里。
“天大的事也没顺利推行限酒令重要,给我打!今日本官定要整顿益州粮行,让苏哲认罪!”
啪!
一声落下,苏哲的臀部顿时渗出了血红之色。
江南雁于心不忍,可想到还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两辆马车,只能从怀里掏出伤药,死死地捏在手里。
等着行刑结束,必让崔衍后悔终生。
……
啪。
林羽将从土里犁起的一块碎石,扔到不远处的溪流里,对着还想再继续犁地的唐知涣叫停。
“县令大人,你这一上午都犁了五亩荒地了,你不累牛也累了,歇歇吧。”
就算是正值春秋鼎盛,不常干农活的人,也不能埋头干一上午不带停歇的。
早知道唐知涣不是做做样子就收手,他应该提前把拉犁的老黄牛换成小牛犊。
唐知涣停下脚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哈哈一笑。
“用我辛苦的一日半日,换个升迁的一官半职,很值得。”
别看唐知涣从头到尾只是演示新农具的用法,但这样简单而重复的举动,却是扳倒崔衍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