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这个消息,如今你想加价买粮食也买不到,此事定是吴家干的,上面扣的是新上任的崔郡丞的官印,他可是吴家的侄女婿。”
为了防止林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唐知涣还特意把崔衍与吴家的关系和盘托出。
专门指出了崔衍和吴家既有利益捆绑,还有人情往来的内情。
林羽恍然大悟:“难怪吴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合着是家教如此。”
“吴妨?”
唐知涣愕然。
他好像没提吴妨,人都死了,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他自然不会提一个死人。
也不知道林员外此时提吴妨,到底有何深意?
林羽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吐槽,顺便让唐大人转换一下焦虑的心情。
他把公文还给唐知涣,没能忍住笑了起来:“哈哈!多谢县令大人送来的这个好消息,限酒限粮好啊,为民为国好啊,崔郡丞和吴家鼎力互助,真是让人感动,哈哈哈!”
“……”
唐知涣拧紧眉头,他望着大笑不止的林羽,颇为心疼。
以一人之力想要抗衡吴家,能够取得胜利已是难得。
一介布衣想要对抗府衙的崔郡丞?难如登天!
尤其是颁布限酒令,有理有据,还有吴家作为表率,美名全让吴家得了,但损失却只能由粮商和林员外承担。
“是我的错,早知道吴家还有这么一招,我当初就不应该咬住囤粮这件事不放。”
唐知涣没敢提林羽预售了二十万斤重碧酒的事。
昨日他得知这件事时,还十分高兴。
大常没有设置专门的酒税,但根据月收益额度要交不同档次的商税。
四百万两的银子,等到重碧酒交付的月尾,光是林员外的户税都要交上万两商税。
现在可好,别说县衙的赋税增收,林员外还得倒赔那个京商八百万两银子!
对了!京商!
“林员外,那个前来买酒的京商,一定是吴家派人设下的圈套!必须想办法把契约解除!”
解除契约?
林羽连忙摆手拒绝:“不管是圈套还是套圈,签了契约书,不能反悔。”
“可是,限酒令一出,你四十天以后交付不了十万斤酒,就要赔偿四百万两银子,再过四十天,又要赔偿四百万两!”
唐知涣张了张嘴还是没脸问:这么多的银子,林员外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