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么一支力量,大家重新将篝火搭起,兴高采烈庆祝,仿佛方才无事发生。
正庆祝得热烈,有人忽然大喊:“糟糕!有人不见了!”
“啊?”
达吉和达芝连忙赶去。
不少人在一间破旧的小茅屋前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
达芝轻轻推开人群,看着这栋处在村子边缘,陌生的小屋子。
“我记得,这屋子的屋主已经死了,他的女儿上个月才从城里回来,叫叫”
众人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这陌生的村民。
“叫达悦。”
在一片沉静当中,一个男人走出。
紫眸在火光中尤为闪耀,像是载入了漫天星河。
“啊,对对!就叫达悦!公子您真了不起,那女娃儿呀,平时不爱出门,也不跟村里人唠嗑,我们都快忘了她。”
达吉点点头,又朝屋里看了看。
每次村里发生了抢夺事件,都会到各家各户去统计损失的情况。
村民来到达悦的屋子外,怎么敲门也无人回应,才发现她不见了。
“村里就不见了达悦吗?”
达吉脸色凝重,朝手下人问道。
“是的,幸好神女大人阻止,村里只破了点瓦缸啥的,没啥大问题。不过这达悦不知所踪,不确定是不是被掳走了。”
“哼!”
达吉怒极,往栏杆上一拍。
“这回马沟还真当我们林沙村无人了!找几个弟兄去,把人抢回来,要快!”
附近的村庄里,属回马沟的人最为凶残。
他们生活的条件比林沙村也不如,人又懒惰,出来的人只会偷摸拐骗,在漠北国名声都臭了。
提起回马沟,无人不是咬牙切齿的。
他们若是抢物资也就算了,更放肆的是遇见年轻女子便要抢了去,困在村子里为光棍们生孩子。
得知此事后,墨澈脸色一沉。
“为何此事无人上报?”
均等力量的相互博弈在漠北是准许的,可掳掠妇女,买卖孩童之类的却是重罪。
漠北幅员辽阔,像是回马沟这样位于沙漠边缘的地带几乎是三不管地带。
若无特别上报,朝廷那边根本不会管到这儿来。
“主子请息怒,属下这就派人去追究地方治安官的责任!”
“达吉叔,我们准备好了!”
几名年轻人穿着自制的竹甲,各自举着大小不一的刀具,吵吵嚷嚷地就要去救人。
江月儿往前一步,示意让他们安静。
“等会儿,回马沟在哪儿,你们可知?”
“好似在这儿西北,哦不,是东北方向,诶,也不对”
“那回马沟里有多少兵力,关押人质的地方在哪,你们又知道吗?”
“这我们还真不知道”
达吉挠了挠头,与年轻人们有些尴尬。
他们林沙村与世无争,过的是安逸的生活,从没主动与回马沟这样的暴徒沟通过,更别论进入别人的领地了。
“去送死,还是救人,我希望你们能分清楚。”
江月儿摇摇头,一桶冰水浇熄了他们的满腔热血。
“那神女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花季少女羊入虎口。
“时安,你怎知被掳走的女孩叫达悦?”
江月儿也想不出个办法,转头问道。
“她与我搭话过。”
“能让你有印象的陌生人不多,有猫腻哈!”
江月儿眼神暧昧,笑眯眯地看着他。
时安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没有回话。
他总不能说,对方与她同名,还有一双相似的眸子吧?
“时安,你可还记得那女孩的模样?”
“记得。”
说起这,时安又想起了女孩方才怯生生注视着他的模样。
“那成了!”
江月儿回头对着众人说道:“这位时大哥武功高强,追踪的功力更是一流,就让他去营救达悦吧。”
“这,神女大人,使不得。这位壮士不是我们村里人,我们不能这样”
“无妨,只是举手之劳,时安,你说是吧?”
从中嗅出可疑味道的江月儿,立马为时安定下了行程。
对于回马沟的人,时安勾勾手指就能解决了。
那名叫达悦的女孩竟敢接近这万年冰块脸,勇气可嘉。
她乐于充当助攻手。
原因无他,只是这个男人,过得太过孤寂了。
“我要保护你。”
时安正了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