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方才没听到吗?我只点了一百六十四两的菜。二百两还得补?你这望月楼是黑店不成?”
“不。”游逸之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上面印有医馆的印章,还写着一道药方。
“江老爷伤了我家伙计,医馆大夫诊断过需卧床五天,误工费连医药费共八十五两,还请老爷子结清。”
说到伙计受伤,他的笑容敛起,冷漠地看向来人,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在他的地盘,伤了他的人,敢跑?
“补充一句,我的伙计伤及腰椎,若是以后有何后遗症,本少主必定会代表望月楼,与老爷子死磕到底。”
游逸之面对着比自己年长数十载的老油条,不但不胆怯,还字字珠玑,有理有据,身穿艳丽长袍的他,仿佛冬日里傲然的神,正漠然看着愚蠢的蝼蚁。
暗蓝色瞳孔中发出的光芒,却让人感觉如至冰窟,被冻得彻骨寒心。
“游少主,您言过其实了,我父亲已年近六旬,那伙计年轻气盛的,不过只是轻轻推了一把,何必如此认真呢?”
江桓出言斡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他与游逸之曾在车队中见过数面,自认对方会给自己几分薄面。
游逸之闻言,眼神看向江桓,语气厌恶地问道:“你一个蹭车的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