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所有的疼痛,都因她的抚慰,抛之脑后。她还说自己学的很生疏,分明弹起来分外熟稔。一曲终了,余音绕梁,萧琅炎还沉浸其中,好一会,他才哑声道:“朕应该将许怀松的耳朵割掉一个,因为他听过一半,这曲子,唯有身为丈夫的朕才能听。”沈定珠情不自禁一笑,放下琵琶,知道他在吃醋,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顺势坐在了他身边的矮凳上。“以后我只弹给皇上一个人听。”夜里,忽然起了大风,一场春雨晚来急,遍地红花相涟漪。屋子内,沈定珠被呼啦啦的风雨声,吵得没有睡着,只是昏昏沉沉地贴靠在萧琅炎宽阔的怀抱里。室内漆黑,却让她十分安稳。在沈定珠又动了两下的时候,忽然感到,萧琅炎吻了吻她的发顶,原来他也没睡着。他沉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流淌。“为了你,朕会尽快好起来,再给朕一点时间,朕的伤,就快好了。”沈定珠听言一怔,萧琅炎浓烈的不安,大概还是来源于她之前毅然决然的辞别。于是她抬起粉白的藕臂,搂住他的脖子,夜色里,两人四目相对,他薄眸乌黑沉光,如情动炙热的少年。“萧琅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以后年年岁岁,我都要与你一起好好过。”她说着,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红唇更绽放出饱满的笑意。“我会陪着你好起来,就算好不起来,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她刚说完,萧琅炎大掌就锢紧她的腰,将她按在了怀里。他滚烫的热息喷在她的耳边:“朕肯定会好,也会与你长久,再给朕多生几个孩子,等十五年后,彻儿长成,由得他们互相帮衬,朕就带你四处游山玩水,嗯?”沈定珠娇躯一僵:“还生?”萧琅炎大掌,不轻不重地打在她的臀上。“你说呢?”他说着,薄唇含着喷薄的热浪,咬上了沈定珠的耳垂,哑声问,“还涨吗?”沈定珠拍打他不老实的手,羞恼地推了两下:“不涨了!”然而,话音刚落,又被萧琅炎吻了回去。后半夜,床帐里传来沈定珠低低的求饶声:“不闹了,我这回真的困了。”她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能伺候萧琅炎,他还能这么精力旺盛。到最后,两人相拥而眠,彼此沉静无声,心里却都是庆幸。她庆幸跟他说开了;他庆幸没有让她上一世遭受的苦难,重新来过。正所谓,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萧琅炎派人抓了那群准备与魏琬接头的人,果然如景猗所说,他们死都不肯交代那一批运来的缨丹草的下落。然而,萧琅炎似乎也不急,就那么耗着。沈定珠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的人,从长琉国回信。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沈定珠出了月子。他们也计划着先回京,毕竟京师相对成州来说,更为安全。这日,她正抱着孩子,跟萧琅炎一起晒太阳的时候。却见陈衡面色凝重地快步走来:“皇上,不好了,官衙兵器库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