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许大东家留给你的。”这封信没有封口,因为许怀松知道,萧琅炎一定会检查。萧琅炎没打算让他们再见一面,故而天色亮起时,许怀松已经离去。沈定珠展开信件,仔细研读——【似宝,展信佳,请允许我这样呼唤你,因为更为熟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远航回北梁的船舶上。】【请你不用担心,皇上没有过分为难,在信中,我想为我写信匿名告知皇上你的下落,而对你说声抱歉。】【我不忍看着你独自孕育孩子,吃苦受累,是我最不愿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无论你们有什么样的误会,我希望你能明白,皇上会追到此处来,足以证明他心底已经原谅了你。】【这些话,我一个外人说来有些僭越,但我忠心祝愿你好,那些铺子的钥匙和地契,我放在了柴房的第二个草堆下,若你愿意,回去做皇后,便将这些交给施老先生,若你不愿,这些是足够你独自生活的底气。】【安好,勿牵挂。】落款唯有“怀松”二字。透过这些清晰的字迹,想起他狭眸认真,满腔叮嘱的模样,沈定珠眼眶微微湿润了。施老先生坐在她的对面,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说道:“阿珠,你别怪阿伯我多嘴,皇上待你虽然方法有些强势,但心是骗不了人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别再选错路,会后悔的。”“阿伯是过来人,要知道,人的一生中,能让你挥霍后悔的次数,其实真的不多,好好珍惜啊。”他说着,背着手走了。沈定珠收好信件,擦去眼泪,她安安静静地吃完早膳,便主动走去前院。守卫森严的护卫们,一看见她,依然拱手请安。“参见皇后娘娘。”“免礼,我现在想见皇上,不知他可方便?”“应当是方便,京城方才来人了,卑职这就去通传。”暗卫话音刚落,屋内,萧琅炎和岑太医就一起走了出来,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曼妙的身影。沈定珠恍然僵在原地。魏琬含笑的眼神,如鹿瞳般澄澈,却带着幽深的打量,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的面颊。“皇上走的急,琬儿本不该跟来,但是皇上的药,还要如常服用,所以请岑太医带上了琬儿,将药快马加鞭地送过来了,还请皇上不要责怪琬儿。”魏琬笑的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