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能马上走过去的,一旦摔下去,连个江水也没有,必定碎尸万段。
沈定珠也明白,她的心神只慌乱了一瞬,便豁然抬起水眸,果断地看向萧琅炎。
“你别冒险,大军还需要你!”她的语气,有些急促,频频看向身后,好像兵戈交接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是一路逃过来的,我知道怎么躲避乱军,我先回去设法藏起来。”
萧琅炎勃然怒斥“绝对不行!”
她若是正面碰到了乱军怎么办?
沈定珠却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她凝望着他。
隔着山,隔着月色,隔着萧瑟的秋风,隔着一道天堑一样的断崖。
“我在城里等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跑,我们说好一起回家。”她说罢,转头就跑入林子里,飞快地寻找藏身的地方去了。
不然,站在原地等待乱军,才是死路一条,何况她也看见了萧琅炎有多么情急,只怕他到时候望见情况混乱,真的不顾一切从断桥上过来。
沈定珠不希望他有危险,正如同他不愿意她回头一样。
这一次,他们彼此都为对方考虑了。
见她走了,萧琅炎急的薄眸充血“沈定珠!你——!”
看不见她,萧琅炎心底那长达一年失去她的恐惧再次席卷上心头,让他脾气变得暴戾,这会犹如一头失控的狮子,在崖边来回踱步。
他当即下令,犹如雷霆般果决威怒“兵分三路,一路去破城,一路继续留在这,看见乱军就射杀!陈衡,你带人现在去白狮城接应沈澜,朕要晋国的铁骑明天日出时,踏平与阳关!”
沈定珠掉一根头发,他要这里的人断手断臂;倘若她受了伤,他就让这里血流成河。
萧琅炎急促的喘息,黑厉的薄眸望着茫茫夜色下的一片密林,头一次觉得她这样近,却又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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