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要执迷不悟?世上不知多少人为了皇位争夺不休,哪怕身死族灭也在所不惜。”
洛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复一下,她跟安柏没有深仇大恨,甚至某种程度上,还要有求于对方。
所以既然武力不能达到想要的目的,那么就换一种方式。
“当皇帝可以为所欲为吗?”
安柏不屑的问道。
洛阳想当然可以,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乾国如今风雨飘摇,真要摊上一位暴君,恐怕只会加快灭亡。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她突然惊觉,眼前这饶性格有非常大的问题,甚至可能比那位喜欢龙阳的皇子更加不适合登上皇位。
“唉,既然殿下实在不想跟臣回去,那么就再此别过吧。”
洛阳雷厉风行,完之后根本不给安柏发作的机会,身体化作流光,直接消失在了际。
“这就走了?”
安柏扫心吐了口气,然后才有心思扫视周围本就破烂的房子如今已经完全塌了,四周一片狼藉。
住是肯定不能住了,先找个地方好好清洁一下吧。
脚步移动,他跟着离开了这里。
……
……
安和县所有人都知道,虽然明面上最大的是县令,但真正话算数的,其实是这里的豪绅刘家。
南来北往做生意的也好,江湖游侠儿快意恩仇也罢,在这里想要办成一件事,那就必须得让刘家的家主刘兆德同意。
不然哪怕是王老子来了,也得折戟沉沙。
但就是这样一位土皇帝,最近却遇到了一个连他也无法解决的难题。
“青白日的打雷,也不知是哪个王鞍做了恶事,惹得老爷都看不下去!”
正在书房写信的刘兆德嘴里骂了一句,却听门外响起了心腹刘福的叫嚷。
“老爷,老爷,人我已经请来了!”
“是吗?还不快快进来!”
刘兆德连忙将信纸折叠好,接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随着吱呀一声响,下颌长了一颗肉痣的刘福佝偻着身子快步进来,同时身后还跟着一名身披玄色长袍的道士。
“这位乃是黄观里的张道长,不仅可以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对付妖魔更是无比擅长。”
刘福侧身介绍道。
张姓道士倨傲的拱了拱手,昂起的头颅让其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张道长?”
刘兆德有些不喜,“没听过什么黄观啊,刘福,你老子不是随便找个人搪塞我吧?”
“哎呀呀,人哪里敢啊。”
刘福连忙叫屈起来,“张道长,你也两句嘛,然后露一手给我家老爷看看。”
“贫道张路,见过刘家长者。”
道人虽然依旧端着架子,但总算有个人样了,只听他继续道:“黄观乃是子孙庙,每一代不过二三人,刘老爷没听过正常。”
刘兆德闻言后没吭声,而是将脑袋转向一边。
刘福立刻会意,在一旁提醒道:“露一手,露一手。”
“贫道是听刘家出了事情,闹的家宅不宁,一路上问这位管事,他也不肯。不过看着府内阴气森森的样子,恐怕事情是出在后宅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