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赉身前说道“娄将军啊,方才那贼兵百夫长说他是受命前来此处埋伏去往扬州的唐军。看来,这贼兵知道我们的行踪”
“啊!当真”娄赉露出一脸惊异的神色,他紧接着问道“本将此次去往扬州是直接得的刘大人的密令,照理说行踪应该极为保密才是,怎会如此啊?”
“莫不是军中有贼兵的细作?”徐守光小声道。
“不该啊,本将接的是密令,是刘大人亲口与本将说的除了咱们和刘大人之外,知晓这事的便只有钱将军和帐中的副官了”娄赉皱着眉头分析道。
之前的无支祁一事,徐守光和钱镠接触较多,徐守光相信钱镠一心是为了百姓,说他是黄巢那边的细作,徐守光是不信的,至于那名副官,徐守光接触不多,也不了解。于是,徐守光对娄赉说道“娄将军,眼下咱们在贼兵控制范围内,并不是去找那细作的好时机,当前我们最应该的是尽量绕开贼兵的营寨,快速通过这片地区,尽快抵达扬州!”
娄赉听罢,点着头说道“嗯,徐兄弟说得极是,那事不宜迟,咱们快些出发罢!”
“且慢,贼兵知晓我等要去扬州,应该不会只派一伙人埋伏,若是从这条路走,估计前方还得再遇见贼兵。依在下看来,我们应当换条路走。不如从太湖绕道,走水路绕过长兴县”徐守光小声说道。
“这”娄赉有些犹豫。
“娄将军可是有什么顾虑?”徐守光问道。
“不瞒徐兄弟,我手下这些兄弟,其实都是从山东来的,不善水战啊”娄赉有些尴尬说道。
“哦,这样啊,哈哈哈!娄将军不必担心,只管前去,若是遇见贼兵,还有在下呢,在下虽不才,但好歹也在水中斗过无支祁,杀过水猴子”
“那好吧,全听徐兄弟安排了”娄赉说道。他想了想,又问道“徐兄弟呀,这帮贼兵怎么处置?”
徐守光看了看被绑住的众多贼兵,说道“这些贼兵原本也只是普通百姓,只因灾荒战乱活不下去了,这才加入的贼军,他们都中了我的毒,一时半会哪也去不了,不如就放他们在这里好了。”
“徐兄弟仁义啊!娄某佩服!”娄赉一抱双拳说道,而后他又指了指一旁跪着的王胡子,问道“那他呢,他怎么办?”
“他没中毒,把他一并带上吧。”
这王胡子开始还以为自己也能一起被放了,心中还暗暗高兴,结果一听徐守光这么说,原本已然微微挑起的嘴角瞬间又瘪了下去,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但无奈对方实力太强,王胡子敢怒不敢言,只好咽了一口口水,老老实实上了马,跟着一行人一块走了。
“那咱们现在出发吧”徐守光说罢,便翻身上马,带着娄赉便像东边小路去了。
一行人先往东走了一阵,而后再往北,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太湖边上。
这地方叫塘甸村,原本就是个小渔村,村民们都以打渔为生。但自打贼兵到此之后,强征了村子里的青壮年去做了壮丁,便再没人去打渔了。待到徐守光一行人来到此地时,所见便只是一副凋敝的景象。偌大的村子中寻不到一个活人;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砖破瓦;湖边的码头早已腐朽的不成样子;几艘小船歪歪扭扭地停在码头附近,船身脏兮兮的,显得破烂不堪。
“徐兄弟啊,我手下的军士方才在这附近瞧了瞧,发现这整个村子都没人”
徐守光跳到船里,检查了一下码头边停泊的小船,发现除了旧了些,其他一切都还好,于是他对着娄赉一摊手说道“这么看来,便只有咱们自己来划桨了。”
“嗯,只能如此了”娄赉说道,但随即,他又开口道“徐兄弟,这天都黑了,我常听老人说,夜晚行船过于危险,不如咱们今夜就在这村子里歇息一晚,等明日天一亮便走?”
徐守光听罢,点了点头。于是,娄赉便让手下军士就地扎营生火做饭。而徐守光则与晁千代一同牵着马儿去湖边饮水去了。
马儿饮水之时,徐守光与晁千代则并肩而行,在湖边走着。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无数星光的同时,也倒映出了晁千代的婀娜倩影;微风拂过,在湖面上掀起阵阵涟漪的同时,也吹起了晁千代乌黑的秀发。这一切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让徐守光看得如痴如醉。
“你瞧什么呢”晁千代小声问道。
被晁千代这么一问,徐守光才回过神来,他使劲摇了摇头“没没瞧什么”
“哦?”晁千代显然不信。就在徐守光尴尬之际,正巧湖中一声响动,一条鱼跃出水面,随后又马上钻入水中,只留下一朵浪花。徐守光当即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说道“哎,你想不想吃烤鱼”徐守光说罢,也不等晁千代回答,迅速脱下外衣,挽起袖子,纵身跳入湖中。
夜晚的湖水冰凉刺骨,但这对徐守光来说却算不得什么,他念动“水妖”,灵活地穿梭在鱼群之间,双手迅速出击,不一会儿便捕获了两条最为肥美的鱼儿。
回到岸边,徐守光与晁千代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