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过她的眼睛:“眼睛真的要肿了你。”
沈幼恩吸了吸鼻子:“所以你怀疑蒋序的依据究竟是什么?”
他还没回答呢。
蒋弗延说:“其实我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沈幼恩:“……”
什么嘛?搞半天他也只是和她一样停留在怀疑阶段而已?
“那你现在扣着他有什么用?”沈幼恩糟心,“你还是要放了他,他以后还会找机会继续对你动手,你还是很危险。”
蒋弗延笑着抓起她的手到他的嘴上亲一口:“没事的,这次他没得手,打草惊蛇了,我也跟两个舅舅都报备过了,除非蒋序不想要蒋家的一切了,否则不会再乱来。我猜他这次敢这样,主要是以为能借绑匪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现在的结果可以说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往好处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我永远不会知道他会恨不得我去死,我就不会有防范了,毫无防范的情况下最容易叫他得手了。”
“你倒是乐观。”沈幼恩冷笑,“你也太看得起蒋序的人品了。他那种人的下限你要是摸得到在哪里,你也不会运气好地死里逃生之后才认清楚他的真面目。”
沈幼恩甩开他的手:“你要危险你自已危险去,我不想跟着你一起危险。我要悔婚,悔婚悔婚悔婚!”
蒋弗延自知现在就说“我会保护好你的”也不过是一句空话,事情没到眼前,再多的承诺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可蒋弗延目前除了安抚她确实没有其他能做的:“悔不了婚了,怎么办?”
“离婚。”沈幼恩吸了吸鼻子。
她吵得是凶,可蒋弗延拥着她,她也并没有推开他,反倒靠着他肩膀。
蒋弗延笑:“结婚当天晚上立马就离婚?”
“嗯。”沈幼恩的视线往旁侧偏了偏。
她刚刚已经跟着蒋弗延下电梯进到一个房间里来了。
房间里的主色调和他们的婚礼一样,是她喜欢的火龙色红和芭比粉,显而易见这就是蒋弗延准备的今晚在邮轮上他们的婚房。
不同于楼上的房间来讲,楼下这个房间的特色就是,有一面墙是玻璃,玻璃外面像是海底世界。
沈幼恩意识到,这是这艘邮轮的特色和卖点之一。
她表示很无语:“你这什么破创意噢。”
蒋弗延的怀抱松开她,拉着她一起往玻璃前走:“上面的星空房我也去看过了,比不上我们在北欧看极光的时候住的木屋来得视野好。天上的已经不行,那就来海底看看。总比中间那些一点特色也没有中规中矩的房间来得好。”
沈幼恩的手指戳了戳玻璃。隔着玻璃,外面围聚最多的是水母。
当然,或许是因为,水母身上发了光,漆黑的大海里她能看见的主要是水母,造成了好像全是水母的错觉,其他海底生物她没能瞧见罢了。
“没有特色中规中矩也比奇葩的骚操作来得强。”沈幼恩吐槽。
蒋弗延这个时候是从她的身后抱住她的,和她一起站在玻璃前看海底世界。闻言他的嘴唇若即若离在她的耳边:“我要真的随便点,你确定你不会吐槽我对你不上心?”
沈幼恩理直气壮地说:“不确定。”
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会挑刺、挑毛病,哼。
蒋弗延轻轻地笑,笑意里透露着他的不出所料。
沈幼恩又咕哝了一句:“……全看见了。”
蒋弗延说:“遥控器在那边,等下可以把这面玻璃关起来,谁也看不见我们过新婚夜。”
沈幼恩的手肘往后撞了撞了他:“你身上这么臭,谁要跟你过新婚夜?”
蒋弗延亲一口她的耳朵:“嗯,我现在就去洗干净。等我一会儿。”
沈幼恩撇撇嘴:“谁要等你?”
蒋弗延:“噢,明白了,那你就是急切得想要现在就开始。”
“……”沈幼恩推开他,“你才急切!”
蒋弗延耸耸肩:“我是很急切。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之前那么忍着就是为了等到新婚夜?”
沈幼恩把他往浴室里推:“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已经进去浴室里的蒋弗延又探出身问:“你要不要再洗一次?跟我一起洗?就可以稍等一会儿了。”
沈幼恩瞪着眼帮他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自已走回去玻璃前,又看了一眼外面的水母,找出了遥控器降下遮挡玻璃的窗帘,拒绝被海底生物们偷窥。
然后沈幼恩忽然想起一件事,快步走向卫生间。
刚刚因为是沈幼恩给蒋弗延关的门,蒋弗延自已也没再去管门,没有从里面反锁,所以方便了这个时候沈幼恩自行从外面打开。
里面的蒋弗延刚刚脱完衣服站在淋浴:“反悔了?还是决定跟我一起洗了?”
沈幼恩差点被他一句话给劝退了,绷着表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