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起来,打开房间的灯。
灯光照出刚刚爬到他床上来的沈幼恩。
沈幼恩怀里还抱着她打地铺的枕头。
被这般逮个当场,沈幼恩反倒笑翻在床上:“用得着吓成这样?阿延你胆子好小噢。”
蒋弗延双手抱臂,冷眼旁观她的笑。
沈幼恩自己笑够了自己停下来,理直气壮地控诉他:“你这人也太没绅士风度了,我说我打地铺你还真放着我打地铺?”
蒋弗延摊摊手:“我又不是我哥,我要什么绅士风度?”
沈幼恩已然不管不顾钻进被窝里:“反正你这床够大,剩下的空位给我睡着也没关系。地上太硬了,压根不是人能睡的。”
这话等于把蒋弗延给骂了,因为昨晚“蒋序”刚睡了一晚上的地板。不是人能睡的,那他算什么?
刚刚躺好在床上的沈幼恩露出舒服的表情,跟他说:“你自己看,要么跟我一张床,反正我不介意。你介意的话,你就搬去地铺。”
蒋弗延说:“我还有第三种选择。”
那就是把房间留给她,他到外面换个房间自己一个人待着不香吗?
但蒋弗延刚掀开被子,就被沈幼恩用她的身体压过来他的身体:“你没有第三种选择。”
和平日她制止“蒋序”一办完事儿就下床走人的招数一样。
只不过眼下沈幼恩没有抱他。
她的上半身横亘在他的腰腹间,后脑勺枕着他腹肌的位置,一双乌圆的水眸润润生光,娇憨地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蒋弗延漆黑的瞳仁低低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