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去哪里?”沈幼恩问。
蒋弗延转头,首先觑见的是她打赤脚站在地上。
她被他从隔壁她房间的床上直接背过来,所以她没有穿鞋子。
“不怕老鼠了你?”他问。
沈幼恩立马惊跳:“啊啊啊啊啊!在哪里在哪里?”
这一瞬间她的爆发力惊人,硬生生往他背上跳。
由于他是站着的,她没办法稳当地爬上他的背,导致她的手臂勒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往后拽。蒋弗延不仅站不住,甚至觉得自己会被她活活勒死。
蒋弗延不得不扒拉她的手,同时也先矮下自己的身体。
而沈幼恩已然切换了状态,从刚刚怕得要命,变成主动要跟老鼠单挑:“在哪里?我、我、我要和它们谈判!让它们不许再出来吓我!”
说着她趴到地上查看床底下,四处寻找:“老鼠?老鼠?老鼠你在哪儿?”
蒋弗延摸着自己被她勒疼的脖子,轻轻咳了两声,伸手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没有,别找了,它们不在。”
“不在这儿在哪儿?”沈幼恩摇头晃脑的,身形也不稳,撞进了蒋弗延的胸口,开始在他身上摸摸索索,“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蒋弗延也有点晕乎乎的。他不认为自己的酒量差到这种地步,怀疑可能酒里掺杂了其他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努力让自己清醒点:“没有。我没有藏。”
“你撒谎,一定是你藏起来了。”沈幼恩撩开他的衣服下摆往外拉扯,她的脑袋钻进缝隙里,“在哪儿?你藏哪儿了?”
她的脸几乎贴在他的胸膛上,热热的呼吸加剧他皮肤的温度。尤其她在寻找老鼠的时候脸一直在移动,带着她的嘴唇游走于他的心口。
蒋弗延不禁颤抖,将她拽出来,拉下自己的衣服。
因为他太用力,沈幼恩险些摔倒,幸亏她及时扯住了蒋弗延的皮带。
她身体的后仰拽得蒋弗延猝不及防地随她踉跄。
结果是他面朝她的方向一起被后面的床接住。
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底下的沈幼恩五官皱起第一时间推搡他:“你好重噢。”
蒋弗延顺着她的推力翻身躺在她的旁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消减晕眩感。
沈幼恩却从旁边翻过来,翻坐在了他的身上,继续扒拉他:“老鼠,老鼠你藏在这里了对不对?”
“没有。”蒋弗延有些生气,捋开她的手,“没有老鼠了。老鼠早跑了。”
“骗人,明明就藏在这里。”沈幼恩丰盈的唇珠嘟起,指尖轻轻戳了戳,“如果不是藏在这里,为什么……(已删)?”
猛地一激灵,蒋弗延迅速抓开她的手,又一次翻身。
两人的上下位也重新调转。
蒋弗延桎梏住她作乱的爪子,按在床上。
“疼。”沈幼恩挣扎,乌圆的双眸水润润的。
蒋弗延起伏的胸口抵着她同样起伏的胸口,闻言他稍稍松开手上的桎梏。
沈幼恩仍旧喊疼:“你别藏着了,快把老鼠放出来,它在咬我,我要踩死它。”
蒋弗延的脑子有些迟钝地运转片刻,爬起来,去了卫生间。
她捣乱之前,他本来就要去卫生间的。
进去没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就被她从外面砸得嘭嘭响。
“你在干什么?”沈幼恩也想进去,可是门反锁住了,她拧不开。
蒋弗延没理她。
沈幼恩将门越砸越响:“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是不是偷偷把老鼠换地方藏了?我要和老鼠决战紫禁之巅!你快把它们放出来!”
她锲而不舍,敲门声搅得蒋弗延的脑袋更乱更疼了,在里面也非常不得劲儿,终究是出去了。
出去之前蒋弗延洗手也顺便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而他甫一开门,门外的沈幼恩正用她的身体撞门,现在门没撞到,撞在了他的怀里。
撞得蒋弗延怀疑自己的肋骨有粉碎性折断的可能性,内伤都要被她撞出来了。
沈幼恩还在找老鼠,卫生间里四处找,边找边问他又藏哪里了。
眼瞧着她要栽进马桶里,蒋弗延赶紧拎住她后颈的衣领拉她回他身前,然后按着她的脑袋也去洗了一把脸。
洗脸的过程中沈幼恩一直扑腾着挣扎,哭腔都出来了,问他是不是想淹死她。
因为她的扑腾,给她洗完脸,蒋弗延和她的身上溅得全都是水。
地板也湿了一块,她赤脚踩在上面还差点滑倒。
蒋弗延带她离开卫生间的时候,便用抱的。
送沈幼恩回到床上坐着之后,沈幼恩抬高她的两只脚,差点踹中他的面门。
当然,她并非要踹他,她是向他展示她的脚底板,满脸的嫌弃:“脏死了。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