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关师古数次修书至川陕宣抚处置司求粮。但此时张浚已去,接任的川陕宣抚副使卢法原新到,各处皆不受其节制,虽然有心相助,却是难以调动蜀中粮草以解关师古之急。万般无奈之下,关师古只得越级上奏朝廷,以求军粮,但奏章传了出去,却是再无回音。眼看夏去秋至,秋去冬来,二州余粮已经无法供给大军越冬,而川陕宣抚处置司除了在夏末送过一批军粮外,再也没有一粒粟米送到,而数封投往朝廷的奏章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眼看秋粮也要吃尽,军中不和谐的声音越传越烈,已经有数位将领来向关师古讨粮,并声称若是再不见粮,只怕军中哗变,后果难料。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关师古虽然为一军主帅,但若是无粮,只是用言语搪塞将士,也非长久之计。关师古一人在营中闷坐,心中愁苦却是无人诉说,这连日来的烦心事令其红脸都有些发黑,原本颌下的美髥也无心打理,眉宇间的“川”字更是越拧越深。粮、粮、粮,上何处取粮?这个问题在关师古心中久久不散,突然间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