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导给了项欢肯定的答复。
项欢继续盯着成野，看到护士又过去给他量体温，心头涌起一丝诡异的感觉。
突然就后背发凉起来，项欢左手的几根手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几个不是很清晰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瞬间一闪而过，来不及看明白就再也想不起来。
项欢低下头，把眼睛狠狠地睁大，她在气自己，恼怒自己这个差劲的记忆力。
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原本已经否定掉的那个念头，又再次出现。
还是觉得这个和肖野同样名字的人，她之前是见过的。
项欢心里乱糟糟的，看摄制组拍摄时也就心不在焉的，最后干脆瞥着成野开始出神。
成野注意到了，可他装着不知道，和张导坐在一起聊着话。
等到拍摄暂停休息的空隙，项欢马上到了张导身边，等他和工作人员说完话，问能不能聊几句。
因为前后两次见面的反差反应，张导现在对项欢是挺好奇的，回答说当然可以。
可是项欢刚准备开口，成野就控制着轮椅走了过来，跟张导说他有个想法要说说。
张导有些为难的笑起来，两边都有话要跟他讲，先听谁的。
“你也跟张导要聊拍摄吗？”成野停下轮椅，抬眼看着项欢，“要不是必须马上说的话，那让我先跟张导说好吗，我说的是正事。”
“我的也是正事。”项欢秒开口，怼上了成野的话。
张导挠头，没想到会遇上这种麻烦局面。
成野点着下巴算是回应，隔了两秒开口，“女士优先，你们先说，我在旁边等着。”
他说着，把轮椅往后倒退了一些距离，离项欢和张导远了一点。
项欢也不客气，马上转头看着张导，开始说她的。
“张导，我就想问一下，咱们这片子还能不能加上一个人，我说的就是被拍摄记录的人，能不能加一个？”
她说完，满眼期待的看着张导。
这些话说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成野听到，他拿着手机听完，手指在机身上紧紧握了下。
“加人啊，我们拍摄之前是计划好的，临时加个人的话，能先说说这个人的情况吗？”张导其实很想直接拒绝，但最后还是没这么直接。
项欢瞥了下轮椅上看手机的成野，有点犹豫。
不过最后还是说了。
“能说能说，是我的一个朋友，男的，现在正在监狱里服刑，他判了十年有期，今年是第三年了，我听张导说前面去监狱里拍过一个人，所以就想到他了。”
张导听完，插话进来，“我打断一下，我跟你说的不够全面，我们这个纪录片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拍摄了，这次又继续往下拍，是属于前后跟踪的，就是拍的对象都是固定的……”
张导越解释话越多，说了好一阵才算是讲清楚了来龙去脉，最后问项欢听懂没有。
听得懂，项欢下意识点点头，可是听懂了不代表心里就没有疑惑，就不会滋生出其他古怪
的念头。
项欢现在就是这个反应。
她想了想，又扭头看了眼轮椅上的成野，然后问张导，“张导，那你也是很多年前，就拍过成总了？”
工作人员这时过来喊张导，说可以继续拍摄了。
张导正好趁机没直接回答项欢，抱歉一声说拍摄要抓紧时间了，等完事再继续聊。
“哦好的，张导。”
项欢目送张导离开，再看一眼控制着轮椅也要走人的成野，两步追了上去。
“有话要说？”成野主动停下来。
这倒让满心以为成野要躲开的项欢愣了下，她心里一慌，开口说没事，就是想继续去看拍摄。
“哦，那我就走了。”成野继续控制轮椅，准备去别的地方。
项欢看着他背影，最后还是没忍住跟了上去，“我刚才骗你了，其实我是有话想跟你说。”
“设计师在书房等我，你要是不介意，就一起。”成野并没停下来，跟项欢说了自己的安排。
“我不介意，不影响你们谈事吧，是什么设计师？”项欢又是好奇地跟上。
成野突然停下来，抬眸盯着项欢。
项欢一下子从他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只好讪讪的自己解释，“对不起我话多了，我就是学设计的，所以听你提到设计师就好奇地那么问了，不好意思。”
“是室内设计师，等会介绍你们认识，走吧。”成野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反正没把项欢赶走。
项欢本来想问问要不要她帮忙推轮椅，可是
想想刚才的情况，还是闭上嘴什么没说，安静的跟着到了书房。
书房里，从昨晚就一直没露面的高晓晓，此刻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在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