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云铮依然连门缝都不出。只有人看到王府的人大把大把的往王府抓药。云铮这个王爷到底是死是活,没人知道,也没人可以靠近王府。整个王府被云铮的亲卫军守得严严实实的,有人想前往王府探视,却差点遭到一顿毒打。王府的人对外宣称的是,云铮根本没事,只是在制定朔北的民生大计,任何人不得打扰。王府这些护卫的反应,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如此之下,云铮遇刺的消息更是疯传。即使远在卫边的独孤策都收到了一些风声。独孤策也不知道云铮是否真的遇刺了。但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样的流言,恐怕还真是有些情况啊!而且,他还听说,正在崮边休整的幽灵十八骑已经紧急赶往定北了。对于云铮的幽灵十八骑,独孤策自然是知道。只要幽灵十八骑只要出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独孤策越想也是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赶去定北了解情况。不过,独孤策现在却不敢动。云铮遇刺的消息有可能已经在军中传开了。他要是再往定北跑,军中恐怕更是人心惶惶。到时候,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正当独孤策不停的来回踱步的时候,亲兵统领突然疾步走进来,“副帅,周密率人前来,说是有殿下密令!”“那还等什么”独孤策瞪亲兵统领一眼,“赶紧把人带进来!”“是!”亲兵统领迅速退下,很快就将周密带进来。“见过副帅!”周密一进来就给独孤策行礼。“都这时候了,就别来虚礼了!”独孤策挥手示意亲兵统领退下,急匆匆的询问周密:“快说,殿下有何密令”周密没有多说,马上掏出一封信递给独孤策。独孤策一把抓过信,只是刚把信打开,脸色便陡然一变。云铮的字迹很好辨认!整个北府军,估计就属云铮的字迹最好辨认了。无他,只因为云铮是拿羽毛笔写字。云铮的字,一眼就能认出来。眼前这封密令虽然也是以羽毛笔写出来的,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云铮亲笔所写。这明显有着几分模仿痕迹。一个用毛笔习惯的人,用羽毛笔写字,肯定会不一样的。独孤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妙音。他记得,妙音当初还模仿伽遥的笔迹,写了一封伽遥给云铮的信。“这不是殿下的亲笔信吧”独孤策抬起头来,目光冷厉的看着周密。“是殿下的亲笔信。”周密面色沉静,信誓旦旦的说。“放屁!”独孤策怒喝:“你当我认不出殿下的笔迹!”周密丝毫不惧独孤策的目光,微笑道:“殿下遇刺,肩膀上受了伤,这字写出来,自然跟以往有些差别。”“殿下果真遇刺了”独孤策眼皮一跳,目光锐利的逼视着周密。“是的。”周密点头,“不过,殿下并无大碍,过些天应该就能痊愈了。”“没有大碍”独孤策脸色陡然垮下来,一把揪住周密,满脸寒霜的低吼:“你当我傻殿下若是没有大碍,你怎么会现在才把密令送来早干嘛去了”“殿下之前没写啊!”周密干笑。没写么独孤策目光冷厉。周密这话,倒是挑不出毛病来。不过,以他的经验判断,周密明显是在撒谎。独孤策松开周密,咬牙低吼:“殿下到底怎么了”“殿下真没大碍。”周密还是干笑。“最好是!”独孤策冷冷的看周密一眼,“那你现在回去向殿下复命,告诉殿下,独孤策领命!待末将处理完这些事,立即赶去定北探望殿下!”周密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周密一走,独孤策的亲兵统领就进来了。“副帅,殿下是不是真出事了”亲兵统领急匆匆的询问。“问那么多干嘛这是你该问的吗”独孤策脸色陡然垮下来,“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副帅!”亲兵统领凑上前,低声劝说道:“这是副帅执掌北府军的好机会!若是副帅执掌北府军,再将军权交给圣上,圣上定会……”“闭嘴!”独孤策冷冷的打断亲兵统领,“我告诉你,我独孤策是北府军的副帅!以前是,现在也是!你跟随我多年,我不想斩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副帅!”亲兵统领不甘心,再次劝说:“我知道六殿下于我大乾有大功,可眼下他不是出事了么副帅不执掌北府军,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夺权”他是独孤策的亲兵统领,他自然知道,独孤策本就是文帝派到魏文忠身边牵制和监视魏文忠的人。独孤策当初帮着云铮夺取北府军的军权,也是迫不得已。毕竟,那个时候大敌当前,只有云铮能稳住北府军,避免北府军内乱。但现在不一样了啊!云铮现在出事了。北桓也已经彻底平定了。如果独孤策趁机夺取北府军的军权,再将军权还给文帝,文帝肯定不会追究他之前帮着云铮夺权的事,还会大肆封赏他。论功绩,绝对可以封为国公!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亲兵统领还欲劝说,独孤策猛然拔刀架在他脖子上,“来人!”伴随着独孤策一声厉喝,外面的几个亲兵立即跑进来。“绑了!”独孤策满脸寒霜的看向亲兵统领,“我给过你机会!”“副帅!”亲兵统领脸色剧变,依然不甘心的劝说:“我这都是为了副帅好啊!”“绑了!”独孤策再次怒喝。几个亲兵回过神来,赶紧拿绳子把亲兵统领绑起来。“副帅,卑职都是为了副帅、为了大乾啊……”亲兵统领不断大叫。“押入大牢!听候发落!”独孤策不为所动,愤怒的冲几个亲兵挥手。“副帅,副帅……”亲兵统领的声音渐行渐远,独孤策脸色一片冷厉。他已经背叛过文帝了!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终究也是背叛。背叛之人,岂有再受重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