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淳欢眨了眨眼,明白了,原来是个有身份没脑子的小屁孩儿,怪不得会被林初暖当枪使。
茯苓郡主她不清楚,但雍王夫妇林淳欢还是知道的。
雍王是已故前太子的同胞兄弟,年龄却要小上不少,所以从来就没有什么要争储的心思,算是个闲散王爷。
也是在上一代那些恩怨中,少许几个能活下来的其中一个。
倒是养成了个纯良的性子。
雍王妃也是出生高门,是上任太傅唯一的女儿,书香门第,又得药王传承,明明是皇室众人,身处权利漩涡,整日里想着的却是救死扶伤。
这样的两个人,在京都自然是受欢迎的。
几年前南暨发生了一场极为严重的瘟疫,民心动荡,为了安抚百姓,也到离灾情最近的地方掌握情况,雍王夫妇代表皇室前往南暨。
虽然历经千辛万苦,最后还是被雍王妃研制出了控制灾情的方子。
但那时候,雍王鹤和雍王妃都已经感染了瘟疫,并且已经病入膏肓,大罗神仙也难救。
夫妻二人成了英雄,却再也没能离开南暨,只留下茯苓郡主这样一个独苗苗。
林淳欢回忆着过往。
当年的瘟疫闹得沸沸扬扬,就算她住在尼姑庵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也有那么一段时日提心吊胆的过活着。
如果不是雍王妃凭一己之力研制出方子,控制住了不断蔓延的瘟疫,还不知道最后会死多少人。
未曾蒙面,深受其恩。
这个恩情,林淳欢是认的,所以对茯苓郡主也难得的有耐心,没计较她的针对,还扬起唇角笑了笑,“原来是郡主。”
“郡主难得回京,今年的冬天又格外冷,不知可能习惯?”
茯苓郡主甚至都还未曾及笄,小脸上还带着稚嫩的婴儿肥。
粉雕玉琢的模样,瞧着喜庆极了。
就算五官算不上十分精致,但实在讨喜,很难让人生出恶感。
偏偏这样一个人,顶着这样一张脸,看着林淳欢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厌恶,“本郡主习不习惯关你什么事!”
“像你这种三番两次毁人姻缘,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的人,本郡主看到你就恶心!”
“住口!”
“郡主!别胡说!”
“郡主怎么这样讲话……”
随着茯苓郡主的话音落下,屋内便立即想起一阵阵惊呼声,甚至有些人看向林初暖的眼神都变了。
茯苓郡主是刚到京都,年纪又小,对很多事都不知情才会容易被人忽悠。
可在场坐着的,那可都是京城里的人精,什么毁人姻缘,当初林家企图太子,便威胁长女代嫁的事情,这些人可都没忘呢。
要不是林家长女有胆识,面对逃婚的未婚夫敢于当场换人,哪里还有今日被捧到了掌心上的平阳王妃。
林初暖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茯苓的出头,并没有达到她预想那样,让林淳欢被所有人指摘的场面,反而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怪异起来。
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林初暖连忙起身,轻轻拉住了茯苓的衣袖,“郡主您别说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些事情与王妃没有关系的,都是我自己不好……”
林初暖的本意是要制止茯苓,可惜她们两人目前的关系虽然看起来好,但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换句话说,林初暖根本就不知道茯苓是个什么样的人,对这姑娘的了解也只停留在表面上而已。
听到林初暖的话,茯苓显得更气愤了,那模样,仿佛林初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暖暖你放心!”
“别人看在萧王叔的脸面上让她三分而已,我可不怕她!”
“今天我就要证明给萧王叔看看,他就是看错了人,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说出这话后,茯苓根本没有理会林初暖已经铁青的脸色,上前几步走到正厅中间,与林淳欢面对面的直视着对方,“姓林的,你敢说原本与平阳王府的婚约,不是属于暖暖姐姐的吗!”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我就不信你敢颠倒黑白!”
看着面前那张气鼓鼓的脸,林淳欢看得好笑。
但菩萨保佑,看在雍王夫妻的份上,她还是忍住了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此时并不是什么秘密,这婚约一开始的确属于林初暖。”
“郡主可能不知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这件事。”
得到了林淳欢的承认,茯苓就像打了胜仗一样,连下巴扬起来的弧度都变高了几分,“你不否认就好。”
“既然如此,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那就合该是暖暖姐姐的,可你在成为王妃之后却作威作福,将原本该给暖暖姐姐的侧妃之位给了她人。”
“最后堂堂林家嫡女,却只落了个承徽的位份,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