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拿本王手令,前往东宫,请太子!”
好像就等着沈钰鸣这句话一样,齐王几乎是迫不及待将自己腰上挂着的令牌拿了出来。
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
还没等他的人走出公主府,太子已经沉着一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是太子的第一个视线,却落到了正给自家小妹喂荔枝的飞鹰身上。
那张从来都看不到什么情绪的脸,唇角微微带着一点笑意,手上剥荔枝的动作更是格外娴熟。
嗯,看来经过这一会儿功夫的磨合,飞鹰已经对自己面首的身份,适应得非常好了。
太子嘴角抽了抽,最后也只能在心底暗叹一声。
罢了。
常家子嗣艰难,常庄主与其夫人更是吃了许多苦头才得了飞鹰这一个儿子,到了飞鹰,更是在年纪尚小时就已经被神医谷确诊了后嗣无望。
要是小妹真能与飞鹰成就一段良缘,往后不用吃那生产的苦,说起来也算是好事。
想到这些,太子收回了目光,脸色完全沉下来,“沈少卿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谋害朝臣乃是重罪,你果真仗着福安的势,连身家性命都不要了不成!”
沈钰鸣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几分,但面前的人是太子,是盛国权力的最顶端,他虽然自大,但在太子面前,也不敢轻易造次。
反正他笃定秦颂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来,就算白笑笑反口,他也能辩解时他们夫妻二人合起伙来要毁他名誉。
既然已经想定了打死也不认账,沈钰鸣的态度也有了几分坚定。
双手抱拳看向太子,“还请太子明鉴,微臣实在是被冤枉,臣与秦将军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臣也实在不明白,秦将军为何要联合将军夫人行此污蔑之事!”
太子眉梢微挑。
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太子的话,而是在各位夫人小姐见礼之后回礼,“诸位夫人,今日的赏花宴出了这样的意外,本宫代福安给诸位道歉。”
“只是涉及谋害大罪,还请诸位回去之后不要多言,本宫在此,深谢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太子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以燕王妃为首各自客套了几句,刚才还满满当当的庭院。
不过片刻功夫,也只剩下了几人而已。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太子的眼神才落在沈钰鸣的身上,直到探究的目光将对方看得全身不舒服了,太子才移开视线,“秦将军。”
“你既然状告沈少卿毒害,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太子面色不好看,“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污蔑朝臣,同样是大罪,更何况你此举还破坏了长公主的赏花宴。”
“其中后果,你该自己明白。”
然而这一次,秦颂没有说话,反倒是白笑笑突然止住了哭声,膝行上前,一把抓住了太子的衣角,“太子殿下,您要给我做主啊!”
“都是沈钰鸣逼我的!”
白笑笑哭得声泪俱下,眼泪鼻涕的流了满脸,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说话,这份本事,林淳欢在边上看得也是啧啧称奇。
说着,白笑笑突然疯跑到沈钰鸣面前,不管不顾,一把扯开了对方的腰带,她的动作太快,也太出其不意。
以至于沈钰鸣身上的长衫被扯开,露出了大片胸膛上的肌肤时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林淳欢正看得起劲,面前的光景却被一双大手慢悠悠挡住。
飞鹰原本还离得有些距离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她紧紧贴住,没有留下一丝让她乱动的缝隙。
“长公主看看热闹也就罢了,那等脏东西,还是不要污了您眼睛的好。”
被捂住了双眼,林淳欢也不恼,反而唇角带着笑意,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飞鹰这样在意,总不会是吃醋了吧?”
“只是觉得沈钰鸣这人,不配罢了。”
耳边的声音轻浅,一点儿也不低沉沙哑,是明朗少年郎的声线。
偏偏拥有着这样嗓音的人,却是个见不得光的暗卫。
生活在黑暗与阴影中,在没有主子命令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存在感极低。
“还请太子殿下明鉴,沈钰鸣腰腹处有一个牙印,那是臣妇每次被他强迫欢好时留下的,日积月累,那牙印中已经有了不浅的毒素。”
听到这声音,林淳欢轻唤了一声别闹,不太在意的将飞鹰的手扒拉开,果然在白笑笑的指认下,在沈钰鸣的腰腹处,看到一枚清晰的牙印。
那个位置非常刁钻,已经靠近隐私的部位,又在侧面,若是从正面去看,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忽略过去。
太子惊讶,连忙示意让府医上前,就连沈钰鸣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扭动着身子,似乎在找那枚他从来没有在意过的牙印。
白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