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宿时,林淳欢给农妇拿了一两碎银,不多,但足够在这样的农户中有个不错的待遇。
她不是不能拿得更多,但在京郊太过露财,对她一个弱女子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拿银针试过,又仔细分辨了留下的药渣,林淳欢才将汤药给皇帝喂了下去,她自己却一点儿都没喝。
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她已经知道了。
八月十二。
一整个晚上林淳欢都没有回来,庄妈妈时不时走到红袖楼外头张望,每张望一次,眉宇间的担忧就重上一分。
林茵茵今晚不上台,拿着昨个吏部侍郎家那位小公子送的几根簪子,对着水面儿来回比划。
见庄妈妈又往外走,好笑的将人拉住,“妈妈,您就别走来走去了,阿欢姐姐向来是个有分寸的。”
“等她的事情办完,人自然就回来了,您这么一趟趟的跑也没用呀。”说着,茵茵将簪子摆出来,“有这功夫,您帮我瞧瞧,今日戴哪根簪子更合适吧!”
庄妈妈翻着白眼。
一根手指戳在茵茵脑袋上,“小没良心的!”
“你阿欢姐姐平日里对你可不错,她整晚不归,你也不担心!”
林茵茵不在意的笑着,“担心什么?做咱们这一行的,命好些,被达官贵人瞧上赎了身,换个姨娘当。”
“命不好的,遇到谋财害命,一刀送了命竟然也算好事一桩,左右都不能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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