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口谕……”
前来拿人的禁军一共来了三十人,浩浩荡荡站在镇宁侯府门前。
当头为首的朝着大门口怒喝,准备命人开门拿人。
却不及话说完——
“快看!那是不是去云阳侯府要卖身契的小倭贼!”
“什么小倭贼?怎么小倭贼的卖身契在云阳侯府?”
“不是,是小倭贼冒充济南府的人,来京都替徐西宁的丫鬟讨要卖身契,人家这倭贼本事可大着呢,太后亲自出面让云阳侯把卖身契交出来?”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京都传遍了啊!”
……
前来拿人的禁军正喊话,声音却被忽然围过来的老百姓的议论声打断。
那禁军回头,皱眉,满脸带着不悦,朝身后看去。
就见镇宁侯府门前,已经聚拢过来足有上百的人。
议论声大的就跟吵架似的。
而在人群最中央,有京兆尹府衙的官差,押着两个人朝镇宁侯大门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为首的禁军没好气的朝京兆尹府衙的官差喝问,“你们押着犯人不去京兆尹,来这里做什么?扰乱我们办案,你们可吃罪的起!还有,京都治安什么时候这么乱了,侯府门前如此聚众,成何体统!”
那押着犯人的衙役朝这为首的禁军看去。
脸上带着一种匪夷所思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的疑惑。
“首先,这俩人身上带着镇宁侯夫人徐西宁的东西,我们当然要把东西送来,难道还要传堂堂侯府夫人去衙门?
“其次,你们禁军办案的时候,难道还要清场?就算是清场也轮不到我们京兆尹府衙的小碎催效力。
“最后,京都治安向来都是京卫营的人在打理,然而京卫营先前是成国公府世子章景繁管理,后来章景繁拒绝了叛国贼成国公的女儿的婚事之后,太后娘娘夺了人家的职位,您也不能把火气撒了我们京兆尹府衙吧。
“哦,对了,还有,让一让!”
那衙役翻了个白眼,抬手招呼,就让人押着那俩抓来的小倭贼,穿过禁军,朝镇宁侯府大门前走。
一边走一边道:“劳烦通传一下,前来讨要卖身契的倭贼,被抓着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与我说话!”那前来拿人的禁军顿时被激怒,抬脚就朝那京兆尹府衙的衙役踹过去。
“干什么呢!”
脚抬起来,尚未踹出去,镇宁侯府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春喜抱臂从大门里走出来,旁边跟着发财。
下巴一抬,春喜朝那要抬脚踹人的禁军道:“为什么要在我们府邸门前打架斗殴呢?是别的地方打起来施展不开吗?”
那禁军顿时阴沉着脸朝春喜道:“奉太后娘娘口谕,我们前来捉拿罪犯徐西宁!奉劝你们识相的,主动将人交出来!”
“罪犯?我家夫人才从济南府赈灾抓倭寇回来,就成罪犯了?什么罪?”春喜冷声冷脸,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问。
那禁军怒道:“什么罪太后娘娘自有定论,我们无可奉告,只奉命拿人,你们难道要抗旨不成!”
春喜却没接这禁军的话,直接朝那京兆尹府衙看过去,然后一脸惊奇,靠着石狮子的后背一起,朝京兆尹府衙的衙役走过去,“咦,这不是当初在济南府,那冒充济南府尹的倭贼委派来京都替我讨要卖身契的小倭贼吗?怎么在这里?”
“让徐西宁出来!”那禁军朝着春喜呵斥,“不然别怪我们不给镇宁侯府面子,直接进去拿人!”
春喜理都没理他,只朝那俩被羁押的小倭贼脸上拍了拍,“你们俩倭贼,还真敢上京来?卖身契拿到了?”
为首的禁军伸手就去扯春喜,“去叫……”
却不及他那伸出去的手碰到春喜,就被发财一巴掌打下去,冷着脸,发财脸上带着一副十分不好惹的凶劲儿,“跟谁两个拉拉扯扯呢?”
那一巴掌抽在那禁军的手背上。
就跟让刀戳了似的疼。
那为首的禁军顿时火大,“你们真是要反了,不过是镇宁侯府的贱奴贱婢!太后娘娘口谕,抓捕徐西宁,违令者,格杀勿论!”
他刷的就拔剑。
有发财挡着,春喜连看都没看他,只一把捏了那小倭贼的脸,“你一个倭贼,怎么就从云阳侯手里拿了卖身契呢?”说着话,神色骤然凶悍,“说!”
那倭贼,在去云阳侯府拿到卖身契,要离开京都之前,就被发财和王伯联手给抓了。
早就让狠狠的毒打了几顿。
此时春喜一发飙,再加上他得知济南府一万人马全部战亡,他几乎吓得两股战战,“是太后娘娘帮的!”
尽管先前,春喜已经当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