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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早就围了不少老百姓。
春喜插着腰,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听说,给我讨卖身契的人,进京之后,找的不是云阳侯府,而是直接找的太后娘娘?
“真没想到,远在济南府的济南府尹,本事这么大,随便打发个人来京都帮我讨卖身契,这人都能直接使唤了咱们尊贵的太后娘娘。
“让太后娘娘下令,逼云阳侯府将我和我那死去的三个小姐妹的卖身契拿出来。
“这些人怎么这么大本事呢?
“正好我家夫人进宫复命这次去济南府抓捕倭贼的事,顺道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谢谢她老人家为我的卖身契操心。”
春喜话说的阴阳怪气。
四下围观的百姓议论声一下高了起来。
“太后娘娘和济南府尹是认识吧?不然怎么会管这种闲事。”
“这叫什么闲事,这可是镇宁侯夫人跟前的婢女的卖身契。”
“但是镇宁侯夫人自己都要不回来,一个济南府尹,却能派人千里迢迢进京,让太会给他出面,这好离谱啊。”
“对啊,好离谱啊,隔壁王老二也欠我十两银子没还,太后娘娘要不然也给我出面一下?”
“我找不到媳妇,太后娘娘给解决一下?”
轰。
人群里爆出哄笑。
蒋煊怡裹着怒意的脸上透着杀气,她看着春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排揎太后娘娘,简直目无王法!”
春喜翻个白眼,抬手,手指指着脚下的地界,“你,一个罪臣之女,都能带着宫中禁军来这里打打杀杀,谁目无王法?我真的很好奇,你爹你哥勾结倭贼,你竟然还能耀武扬威?好离谱啊!原来背后有人撑腰,这么牛逼啊!”
蒋煊怡差点让气死。
“我父亲我哥哥的所作所为,又与我无关!”她怒喝,“是徐西宁让你这样污蔑诋毁我的吗!”
春喜嗤笑,“真有意思,当年永安王连罪名都没有定下来呢,就阖府上下全部禁足,抄家问斩一个不落,你们家真牛逼啊,罪名都定下来了,你还能跟只鸡似的到处出来啄米。”
蒋煊怡顿时神色一凛。
永安王?
为什么好端端的,春喜要提永安王?
济南府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澄明的一万人马全部被杀。
但是济南府尹究竟如何,还未有消息。
难道在济南府,永安王跟前的人出现过?
还是说,永安王真的还活着?
蒋煊怡一时间心跳如雷,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看着春喜,“春喜姑娘好大的口气,张口闭口就是永安王,永安王再是一个罪人,那也是先帝爷立下的太子殿下,便是被问斩,也从未被褫夺封号,这也是你能提的?”
春喜手背负在后,一下笑出声,小脑袋一歪,看着蒋煊怡,掷地有声的说“原来永安王当年被问罪的时候,先帝爷并未褫夺其封号啊,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先帝爷并不认同永安王的罪名,但是有人迫不及待给永安王定了罪,又迫不及待把人斩草除根了?
“难怪呢,永安王人都被除掉了,但他手中的兵权,先帝爷却没有收回。”
蒋煊怡脸色一变,“皇家之事,也是你能随口议论的!”
“皇家的禁军你都随意调动了,我又什么不能议论的,怎么?”春喜背负着手,一步一步从台阶往下走,朝着蒋煊怡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嘲讽,“还是说,你怕我说出什么了不得的真相呢?比如说,你爹其实没有死,死的只是一个冒充你爹的假货?”
春喜嗓门大。
围观百姓又是竖着耳朵听这边的话。
春喜这话一出,顿时围观百姓的议论声就跟炸了锅一样就沸腾起来。
蒋煊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慌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她怒道“你胡言乱语什么!我是太后娘娘派我来给镇宁侯傅珩瞧病的,既是太后娘娘口谕,我当然要见到傅珩,见不到人,我怎么复命。
“倒是你们,一个两个的拦在这里,别不是心虚,傅珩根本不在府里吧!”
蒋煊怡不敢在继续之前任何一个话题,只能扯回傅珩来说。
偏偏,春喜怎么会如她的意。
徐西宁让春喜来,就是让春喜从蒋煊怡嘴里往出套话的。
“你爹真的没死啊?”春喜凑到蒋煊怡跟前,直接怼脸问。
蒋煊怡几乎让她凑近的面孔逼得朝后半步踉跄,“我父亲乃是被刑部尚书问斩,死没死,你问不着我吧。”
春喜十分认同点点头,继续朝前凑一点,这次压着声音,用几乎只有蒋煊怡才能听到的音量,笑,“所以,你猜,永安王是不是像你父亲一样,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