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安排好。傅珩率领剩下的禁军翻身上马。“正面厮杀,不放一个倭贼进城,给我杀!”向来病的不清的病秧子,此时寒冽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血性的决绝。吓得西山大营统帅连忙拉住他,“傅珩!你疯了!你的身体不是……”想到傅矩的死以及他隐约听到的那些传闻。傅矩可就傅珩一个独苗。西山大营统帅不知是不是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了,豁出去一个大不敬。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当今那位,不值得你这么卖命,你指挥就好。”傅珩一勒缰绳,半垂眼朝西山大营统帅笑,“我向来不为哪个谁卖命!”缰绳一抖,策马直冲。留给西山大营统帅一句话,“火弩守好城门,我去哪,你就给我往哪挪兵!”等到这话落地,傅珩已经冲入琉倭人当中。西山大营统帅怔了一瞬,旋即,连滚带爬就往尚且矗立未倒的城墙上爬。傅珩去哪,兵去哪。傅珩去哪,兵去哪。脑子里就这一句话。爬上城墙,朝下望。“把这帮杂碎往东南角门方向赶!”坐在马背上,傅珩眼底杀气翻滚,刀尖带血往东南方向一指,血珠子划过半空,“就当放羊那样赶就行,跑的慢的直接宰!刀不要停!”兵贵神速,势如破竹。禁军得令,调整作战方向。占据西北,朝东南角门方向厮杀。逼迫尚未进城的琉倭人不断往东南方向撤退。“夫人。”从前在云阳侯府,春喜空怀一身功夫,却眼睁睁看着另外三个小姐妹被云阳侯府磨搓致死,眼睁睁看着徐西宁被欺负还不懂反抗。春喜憋屈的天天找王伯开逍遥丸吃。唯恐自己直接被气死。她这辈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这一身的功夫,能这么酣畅淋漓的用在这种地方。明明已经一宿没睡,却仿佛完全不知道累。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春喜挥刀厮杀间,朝徐西宁吼,“这帮倭贼好像在城门口那边被堵住了,现在朝东南方向挪呢,该不会那边城墙也有问题吧,怎么办!”徐西宁稍微退后一点,拿着窥筩朝前看。原本想要看清琉倭贼人的动向到底是意欲为何,却一眼看见人群里的傅珩。苍白的脸上沾着不知道谁的血,在人群里宛若一尊杀神。这是城墙塌了,狗皇帝坐不住了,把傅珩放出来了徐西宁眼底带着冷意,将窥筩收起,一勒缰绳,招呼春喜。“带人撤,直奔东南角方向,那边有个角门!”傅珩带着人占据西北方向,那明显就是傅珩要把这帮贼人赶去东南方向。在傅珩棺材里找到的地图上,徐西宁记得,那角门被傅珩用朱砂笔圈起来。发财和高振杰带着人马和傅珩汇合。“爷,夫人那边还没过来,小的要不去叫她一下。”发财一路过来都没遇上徐西宁,以为徐西宁已经到傅珩这里了,结果来了,人又不在,顿时大急,“春喜胳膊受伤了,得让她下去歇着,不然那胳膊怕是要废掉。”傅珩皱了下眉。“徐西宁也受伤了”发财摇头,“这……”他想说没有。但好像他只注意到春喜受伤了,没注意到徐西宁伤没伤。啊这……没有就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好像没有。”傅珩看他一眼,顿了一下,“不用。”转头勒马急冲。眼见他家世子爷好像比刚刚杀的更起劲了,发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不用,是不用去找徐西宁。也顾不上多问,发财赶紧跟随傅珩左右。一边厮杀一边护着傅珩的安全。琉倭大军的确是来势汹汹。但再汹汹,他们也是从海上颠簸而来,在大沽港又接二连三的受到重创,。若是能一举攻破城门还好。现在攻破了又被碾压出来,士气已经大减。何况步兵对抗骑兵,本就有壁垒。东南方向。徐西宁带兵率先一步抵达。瞥了一眼那角门,徐西宁举刀吩咐,“把人往角门赶,一个都不许放过!”“是!”春喜坐在马背上,亢奋的活像是抱着三只活鸡吸了血。一抹脸上溅上来的人血,提着刀就往前冲。琉倭大军被傅珩他们赶过来、又被徐西宁他们尖刀横马的拦住。焦头烂额间,不知道谁忽然喊了一句,“这个门撞开了!”呼啦溃败的琉倭大军顿时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朝着角门方向就冲。城墙上。西山大营统帅眼睁睁看见角门内侧的地面,不知怎么就裂开了。就像是原本有两块铁板铺平了那地面。此时,地面下方两块铁板左右移开,顿时露出底下一个巨大的坑。坑里长矛倒立,那尖端在光亮里带着寒意。西山大营统帅心头一个激灵间,就见大批的琉倭大军狂奔而来。然后——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就传了过来。他总算是明白傅珩说的那句话。登时顶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朝着自己的麾下指挥,“射箭!射箭!给我射死这帮畜生!”西山大营的将士在城墙上,朝着城墙另外一端尚未冲进角门的人疯狂射箭。徐西宁傅珩带兵从背后包围,驱赶,厮杀。迫使他们无法后退。一时间。东南角门,成了修罗场。琉倭贼人无路可逃,只能去死。“大人,怎么办,这么打下去,迟早全军覆没!”指挥使的亲随急的眼睛冒火,一边护着指挥使,一边举着盾牌抵挡头顶飞射而来箭弩。“卑鄙无耻!竟然在城门内侧设置如此歹毒的机关,可恶!”指挥使恨得咬牙切齿,转头看向一侧城墙,“放信号,我们在他们京都,除了羽然大师和二皇子殿下外,还有一个级别更高的内应。”一枚流弹划破天空,砰的一声炸了。傅珩仰头看天,咬牙道:“他们这是还有人接应,加快速度!”砰!就在傅珩和徐西宁带人疯狂厮杀间。一声巨响。靠着徐西宁一侧的城墙,忽然炸开一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