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在麻袋里被那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恶心的够呛。干脆闭上眼,打着哆嗦道:“他没说啥东西啊,我也不知道啥东西,当初官老爷问我,我也说不出来,就说是他偷拿了东西。”“凭你的猜测,你觉得是什么”王虎哭嚎,“我一个穷干鬼,能猜测啥,我真的不知道……”砰!不等他说完,春喜抄起棒子给了他一下。王虎一嗓子哀嚎拔地惨叫。春喜甩着棒子,“仔细想想,能想起来不想不起来我再帮帮你。”“姑奶奶诶,不,不用帮了,我,我就突然想起来了。”倒吸着冷气,王虎一边心里骂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一边哭,“我估么,他们是找书呢。”“什么书”春喜用那棒子朝王虎身上戳。大概是戳到他伤口处了,隔着麻袋都能感觉到王虎哆嗦的多么可怜。“具体啥书咱也不知道啊,就,我那邻居被抓之前,有人半夜去过他家,他估么着是睡着了不知道,我正好那天闹肚子,半夜爬起来去茅坑,听见那边有动静。咱,咱就,就人么,都有那么点好奇心,我就贴了墙根听了听,我以为他找女人呢。结果是两个男人从他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说,找不到大人要的那本书。”大人要的那本书哪个大人都不必扩大范围去猜,徐西宁直接锁定了大理寺少卿。大理寺少卿要从这个酒鬼家里找什么样的书,竟然值得他半夜派人来翻。“这件事,是在争辉堂伙计死之前还是之后”王虎忙道:“之前,先闹出这个,之后隔了一天吧,争辉堂的伙计才死了。”“你这邻居,常去争辉堂”王虎便道:“他一个读书人,但是穷,没啥钱,就自己写点话本子啥的卖了争辉堂换些银两。”“他在哪个书院读书”王虎想了想,“他没去书院,就自己在家读,我还问他,我说不去书院,到时候要参考的话咋报名呢我不是也有个儿子么,要是不去书院自己读书也能科考,我也想省几个钱。他说,一般还是要去书院,但他有点小小的关系,能拿到举荐名额,所以在家读也一样。不过这个举荐名额怎么来的,我真的不知道,真的。”这徐西宁倒是相信。王虎这里,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暂时还不能放你,只能辛苦你和那些蛆一起住段时间了,等你想到什么更有价值的,我再放你!”徐西宁起身,吩咐春喜将王虎关到吉庆堂的杂房里去。王虎嗷的就哭,“我真的只知道这些,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徐西宁打断他,“你老老小小,我给了一百两银子,就算没有你,他们也能安度余生,你还是惦记着你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吧。”王虎:……瞬间就想到,他死了,他的媳妇带着他的娃和那一百两银子嫁给了隔壁老王。哇!哭的更伤心了。挖空心思拼命想还有啥更有价值的。春喜把麻袋拖进杂房里,咣当将门落锁,拍拍手回到徐西宁跟前,“夫人,他还藏着秘密呢”对上春喜那充满好奇的小眼神,徐西宁笑,“不想打草惊蛇,万一惊动了大理寺少卿呢,走吧,我们去争辉堂。”去争辉堂之前,徐西宁先去见了刑部尚书。托刑部尚书帮忙,从当年的卷宗里调出了那醉鬼那一份,徐西宁拿到那醉鬼的字迹。争辉堂虽然是镇宁侯府的铺子,但里面的掌柜伙计却并不认识徐西宁这个世子夫人。她一进门,店里的小伙计便笑盈盈的迎上前,“客官是需要点什么咱们争辉堂上至四书五经,下到野闻杂谈,都有。”正说话。门口传来一道怒喝,“你怎么在这里”徐西宁回头就看到镇宁侯满面铁青从外面进来,正一双眼睛喷着怒火看着她。徐西宁靠着柜台笑,“这店铺,是我夫君母亲的嫁妆,我来自己家的店铺,有什么不行的难道门口贴了,徐西宁和狗不得进入”旁边小伙计悚然一惊。看看镇宁侯。再看看旁边这位小姐,哦,徐西宁,他们世子爷的夫人。顿时一个哆嗦。朝后连退三步。退退退!感觉不妙。神仙要打架了。镇宁侯一脸的怒火压都压不住,“谁与你胡说八道的,这争辉堂,以前是傅珩母亲的嫁妆,现如今可不是,三年前为了给他治病,这铺子早就兑出去了,现如今这店铺是别人家的。”说着,镇宁侯转头朝身后一个男人呵问,“你说!”那男人肥肥胖胖一身绫罗绸缎,站在镇宁侯身后,被镇宁侯点名,立刻上前一步。看向徐西宁的眼神,贪婪里带着赤裸裸的色欲。“呀,这就是贵府世子爷新娶得媳妇长得真是,直接就长到我心窝里了,这如花似玉的,傅世子能满足你”徐西宁还没且发火,春喜一张脸率先阴沉下来。软鞭从腰间摸出,朝着那男人便一鞭子抽过去。“嘴巴不要可以直说,姑奶奶给你削了!”啪!一鞭子,毫不留情,快准狠,直接抽了男人嘴巴子上。猝不及防的疼让男人一嗓子惨叫就嚎出来。捂着嘴巴朝后退了两步。怒火骤然升起,朝着春喜和徐西宁跳脚就骂,“敢对老子下手,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徐西宁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朝镇宁侯看去,“我一会儿就去京兆尹府衙击鼓鸣冤,状告二伯,趁着世子被抓,带人公然羞辱我,羞辱世子,让人问我,世子能不能满足我。”“你!”镇宁侯差点气死了。虽然他是没想到男人能说出那么露骨的话。但他更没想到,徐西宁竟然这么不要脸,被调戏了竟然还有脸把调戏的话再说一遍。简直不知羞耻!冷笑着,镇宁侯道:“你以为这里是镇宁侯府呢,你能随便耍威风你在家横行霸道也就算了,在杜二爷面前,你也横行霸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