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难堪之后,李继刚就不再用谢燕秋的那个钱包。瓜田李下,他不敢不避讳。“李镇长,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李区长了。”“叫什么都可以,叫名字也行。咱也这么熟了。”“李区长,你看,萧泊都结婚了,而且那么幸福。你还没有女朋友,还天天和萧泊在一起玩,有没有觉得自己落后了啊。”李区一脸强装的笑:“婚姻的事,得看缘分。”“什么缘分不缘分,我相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我倒也想掌握,可是别人不给我掌握啊。”李继刚似乎话里有话,这时服务员上菜来了。李继刚一边递给谢燕秋筷子一边说:“来来,吃,吃,多吃点,萧泊请客,不吃白不吃。”谢燕秋接过筷子,却对美味的饭菜并无太大兴趣。“李区长,你觉得郑乔月怎么样”“什么郑乔月就你爱人的那个干妹妹”“对啊,人又漂亮,又善良,虽然没大的本事,但也没有多的心眼,特别适合你这种事业心强的男人,她能当好男人背后的贤内助。而且,人家家底丰厚。当然,我不是说你要贪图人家富贵。不是这个意思,”“燕秋,”李继刚脸色略变。“你这意思,明摆着不就是让我去贪图人家富贵嘛。我李继刚虽然两袖清风,但还不至于为了钱去娶一个女人。”“你看你,咱就抛开钱财不说,郑乔月也是一个适合做妻子的贤妻良母型女子啊,”李继刚不能不想起来,郑乔月因为手包给他在众人面前难堪。在饭馆里初次见面时,对他也是一副质疑的态度。这姑娘,对丁飞阳倒是实心实意的好,真是一个知恩图报。但对他李继刚,未免太刻薄了些,他如此一身正气的男人,却被她偷偷怀疑行事不端。“这姑娘,和我总觉不对付,每次见我总是找我麻烦”“什么每次见你难道在我家见那一面之前,你们还另外见过”李继刚回忆起来,苦笑了。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郑乔月第一次在饭馆怀疑他,她只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后来在丁家,郑乔月再次以钱包之事给他为难,那一次,让他心里很是触动。他和萧泊离开丁家后去赴宴,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好在后来,并没有听说谢燕秋家有何矛盾,才放下心来。也许,他真的该努力寻找下一段感情。一个单身的男人,尤其是有魅力的单身男人,总是容易让人猜疑。上次和郑冠成见面,也是相谈甚欢。李继刚心里有了一决定。李继刚回避了谢燕秋的问题,直接说“郑乔月,这女孩也有点意思。”“有点意思是啥意思”“我同意和她见面谈谈。”真的谢燕秋激动的筷子从手中掉下来:“你真的愿意”李继刚看到谢燕秋激动的样子,很是不解,一个红娘有这么激动的吗他哪里懂得,谢燕秋对郑冠成的报恩之心。对她来说,那个药能够投入研究生产,简直是天大的事。而这个事是郑冠成帮她解决的,真是粉身碎骨难报之万一。冲她这么激动,他也得去和郑乔月见面。满足她的做红娘的心愿不是。“我愿意努力一试。”“太感谢你了!……”……谢燕秋和李继刚商量好,和郑乔月装成偶遇的细节,心里乐滋滋地回到了家。到了家里,气氛却不对。丁飞阳没有如往常一样摇着轮椅来迎接她,而是在卧室灯下安静地看书。听到她回来的动静,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在专注地看书的样子。父母脸色有点凝重。“达,妈!这,怎么不看电视啊”谢贤生抽着烟,居然站起身出去了。张桂花一会看看谢燕秋,一会看看里面卧室的方向。伸手拉住谢燕秋的手低声说:“跟我来”直接就拉着谢燕秋往外面走去。是晚上,虽然有大大的月亮,到底是初冬的晚上,天气已经很冷了,不知道母亲拉着她去何处。“妈,干嘛去啊,我累了。”张桂花不吭声,只一个劲儿地拉着女儿的手往外走,一直走出家属院,走到外面一个无人的地方,方才停下来。“燕秋,老实和我说!”“什么说什么”“别给我装洋迷,老实说,咋回事”“你这没头没脑的,让我老实说什么啊!”“你打电话回来不是说要请杜萍两口子吃饭,为什么一个人和那个什么李镇长吃饭,还在什么德月楼”“什么,你怎么知道”“你这意思就是真的了”谢燕秋一脑门官司。这是咋回事,为什么张桂花知道她的行踪她又没有什么鬼,她不过要给乔月介绍对象而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吃饭我再给你解释。”“我现在就要听你解释,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谢燕秋无奈的双手猛搓了一下脑袋:“杜萍没在,我让萧老板把李继刚约出来吃饭,我要给李继刚郑乔月牵红线当红娘。结果,萧老板临时有事走了,就剩下我和李继刚,就这么回事。现在,你能说谁那么长舌头告诉你的了吗”“你没骗我”“我骗你干嘛了,你难道怀疑我对飞阳不忠不成你女儿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张桂花怀疑地上下打量着谢燕秋,明亮的月光下,谢燕秋的身材高挑苗条,虽然穿着呢子大衣,遮挡不住她的胸前风光。想想这一段以来谢燕秋的巨大变化,她真的不知道女儿究竟是什么人了。“你吃饭时,被沈炎的妈妈赵月梅看见了。她来这里借东西的时候,闲聊时无意说漏了嘴。我看,丁飞阳也搁心里了,你去和他解释吧。”这算哪门子事啊。沈炎妈妈是个热心的,快人快语的人,人家也肯定是无心之失。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丁飞阳正在脆弱的阶段,如果放在心上,万一导致抑郁可就麻烦了。谢燕秋和张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