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那是什么眼神?”
虞幼鱼双手抱胸,坐在桌上,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
“妾身怎么说也是堂堂魔教阎魔圣地的圣女,要是没点儿察言观色的本事儿,早就被吃干抹净了去。
你用那什么黄泉水治愈妾身,妾身便想办法让你高兴点儿,或者……你愿意跟妾身说说——这为何才一两个时辰过去,你这表情就跟家里死人了一样?”
余琛沉默了片刻,方才将王俞涛的事儿给说了。
阎魔圣女听了,也是啧啧感叹,说他们阎魔圣地一些疯子,都不会为了这种事儿去折磨别人。
末了,又是一叹,说可惜那家伙在皇宫里边儿,要不然作为余琛为她治伤的回报,还能帮他去摘了那太监脑袋。
余琛听了,没接话,只是说自个儿要下山一趟,让虞幼鱼在山上好好待着。
可这一说,却是捅了马蜂窝。
虞幼鱼非要跟他一起下山,说自个儿一件合身衣裳都没有,以前倒好,反正不归陵上没人,有也被她给赶下去了,但现在两个大男人在山上,自个儿不可能一直穿着余琛的衣裳晃悠。
余琛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用纸人儿给她扎了个脑袋,一吹气儿,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人头就立在虞幼鱼脖子上了。
——这已经是余琛根据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扎出来的纸人脑袋了。
可虞幼鱼这妖女却颇为不满意,抿着嘴“啧,妾身的容貌可比这漂亮多了。”
余琛一乐“那到时候我非得看看,虞姑娘究竟是何等沉鱼落雁?”
“哼!”
虞幼鱼哼了一声,收敛起那茫茫黑雾,便拉着余琛往山下走。
进了京城。
至于身份嘛,还是那仁德王的门客令牌,一块令牌在手,带几个人进京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拿着皇子的门客令牌,那就相当于是皇子为门客担保。
要真出了啥大事儿,门客所属的皇子也得跟着遭殃。
进了城,时辰已是接近晌午,这朱雀城吉安坊的几条街上更是热闹纷繁。
摆摊儿的,听曲儿的,赶集的,吃饭的……络绎不绝。
街道两旁的商铺更是门庭若市,一个个店老板脸都快笑烂了去,一个劲儿地招呼着,客官请进,客官再来。
余琛带着虞幼鱼去了几间买衣服和首饰的铺子,购置了大包小包后,赶紧跟逃似的离开了这吉安坊。
当然不是他嫌贵。
毕竟这会儿余琛各种渠道累积的财富里,光是当初那仁德王给他的报酬就足以把这条街都给买下来了。
真正让他无颜多留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虞幼鱼这妖女!
——从进第一间店铺开始,余琛就后悔带这家伙下山了。
她那是完全不要面子,完全放得开,选衣裳时余琛稍微一犹豫,她就扯着嗓子喊,“人家都和你那样了!你两件裳都不跟人家买吗?”
说罢还搁那儿装得楚楚可怜,泪眼婆娑,整得老板和客人看余琛的眼神都怪了起来。
这买完了东西,余琛瞪她一眼,让她别乱说话,这妖女又装出一副惭愧万分的模样,“兄长,你这般带人家出来逛街,嫂嫂不会生气吧?”
于是,那些吃瓜群众看余琛的脸色更怪了。
后来在街上,余琛让她自个儿拎东西,她又一副嗔怪模样“相公也真是有力只往刀尖儿上使哦!昨儿晚上明明那般有劲儿,今儿提两件衣裳就喊累!”
好了,幸亏余琛这会儿不是他本来的模样,而是以森罗鬼脸略做了伪装。
要不然他可以直接挖个地缝钻进去了。
又兜兜转转了一个时辰吧。
虞幼鱼这妖女方才把东西给买完了,提出找个地儿吃点儿饭。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任何食物了。
虽说第五境早已辟谷,但那人间美味,多少炼炁士还是难以割舍的。
但余琛却说还要去一个地方。
虞幼鱼问他去哪儿,他没说,后者便乖乖儿跟上。
万晟楼。
和金陵的万晟楼相比,这京城的万晟楼更加巍峨,更加恢宏,而且不止一座,说是四大城每一城区都有一座。
——万晟楼的总部,似乎也就在这京城里边儿。
俩人带上面具,进了万晟楼,径直找到一个执事,说要买消息。
后者恭恭敬敬带俩人上了二楼。
又是一个同样戴面具的男人接待了余琛和虞幼鱼,余琛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来意,要那大皇子手下太监李春的所有消息。
那面具人也懂行,不多问一句,收了灵铢后,就下去了。
等了一会儿,便报上来一叠厚厚的卷宗,笑道“客官您运气不错,前段时间因为夺嫡之争,两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