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来吧。”
幽绝便起身。
尊主向刚刚赶到的郑得道:“你来看看。”
“是。”郑得上前从幽绝手中接过装着螣蛇胆的小包,打开来仔细验看,突然发出疑惑之声:“这是”
“怎么了”幽绝奇道。
莫行、暗听和与郑得同来的余兴都紧张地望着郑得。
尊主亦望着郑得,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个蛇胆、好似受伤尚未痊愈……”郑得道。
幽绝想起当时巫履所言,他确是曾说过他是因为受了重伤所以才设下妖魂界波吸食其他妖族的妖力……
“那这蛇胆还能用吗”幽绝连忙问道。
莫行等也都盯着郑得,等着他的回答。
郑得面色有些晦暗,沉吟道:“千年螣蛇胆原本药效非凡,但是看这个损伤程度,恐怕曾经受伤沉重,如今还能有多少效用,这、就难说了……”
“怎么会这样……”幽绝、莫行等突然听闻郑得此言,仿似从云端一下子跌入了冰湖之中,齐齐望向尊主。
尊主脸色肃然,沉声道:“郑得,先去炼来吧。”
“是,我这就去药房。”郑得应道,带着螣蛇胆匆匆而去。
浣月国都城净月城。
天外泉。
一座有二十多年美誉、名流汇集的茶楼。
悠扬的箫声不知是从哪里传出,声音不大,却袅袅飘遍了天外泉的每一处角落。
茶楼中的喧闹的人们无不愉悦赏听,仿佛人间所有烦恼皆不曾沾染。
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华服贵妇迤逦走到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推开雕花木门,就见一人长身立于窗前,轻按玉箫。
“你这箫声倒颇有进益,连我这心神也清爽了。”妇人道。
窗前人放下玉箫,回身笑望着她,道:“玉溯,叫我好等。”
这妇人正是天外泉的当家——玉溯。
玉溯笑道:“子卿你撒手都扔给了我,这天外泉上上下下,我都得照看到不是”
子卿微微笑道:“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玉溯点了点头,自袖中取出一叠银票,道:“这些请尊主过目。”
子卿接过看了看,比平常还多出上万之数,笑道:“看来除了天外泉,其他地方的茶楼酒庄也颇兴隆,玉溯功不可没。”
“尊主志在天下,岂会将这些看在眼里,玉溯与勿横不过是尽一点儿微薄之力罢了。”玉溯道。
子卿收好银票,道:“我自会带回驰天庄请尊主过目。”
玉溯脸色忽然浮上几层肃然,道:“尊主如何了”
子卿把玉箫在手中握了握,忧思上眉,道:“你也知道,如今是三个月就发作一次,每一次都是命悬一线。”
说着又问道:“幽绝那边可有消息了”
玉溯听了,自袖中取出一卷微微泛黄的书册,翻至其中一页。
左手执书,右手捏诀在页面上扫过。
子卿便不言语,免得扰了她。
稍时玉溯松了右手,欣喜道:“使者道幽绝已带了螣蛇胆回往驰天庄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幽绝!”子卿亦是欣喜,“我这就回驰天庄。”
子卿即刻快马出发,几日后来至隐州。
将马寄到马厩,自己徒步出城,往山中而来。
回到驰天庄,即往尊主所居,叩头行了大礼,将所收银票呈上。
“连日劳累,下去吧。”尊主只道。
子卿起身来,道:“听玉溯说幽绝已经带了螣蛇胆回转。”
尊主微微颔首道:“不错。”
果然。
子卿心中自是欢喜,又道:“那、药已成了吗”
“郑得尚在炼制。”尊主道。
三日后,郑得终于炼制完成一颗墨黑的药丸,用锦盘呈至尊主面前。
幽绝、莫行、子卿、暗听等全都侍立在旁。
人人屏住呼吸,屋内不闻一声。
尊主取过药丸服下。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尊主身上。
一个月过去了。
尊主安然无恙。
两个月过去了。
旧疾并未发作。
眼看距离上一次发作就要到三个月之期,庄内人人心里就像绷着一根一触即断的弦。
两个月零一天、
两个月零两天、
两个月零三天
……
两个月二十一天……
尊主每天如常起卧,虽然没有见到奇迹般的好转,但是旧疾未曾发作,
难道这次的螣蛇胆真的见效了
迄今为止,为了遏制尊主的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