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忽然发现,自己曾对左义的所有不满,现在都变为了理解。
抬头看向左义,纪修笑了:
“当利剑悬喉,妥协无法脱险,唯有出手擒剑,通过流血换取一线反抗制胜的可能。”
“看了我的日记。”
“身为大祭司,调取资料库里的内容不是很轻松。”纪修笑着点头:
“初看这句话时,我看到的狭路相逢下的勇敢,可等数十年后再看时,我看出了另一层意思,擒剑意味着握剑的手会流血,如果将人族视为一个整体,手部流血就意味着局部牺牲,所以这句话正是你的行事作风,为了未来可以舍弃当下的任何牺牲,然后通过牺牲去博取更多的可能。”
听到这番话,左义也是笑了:
“我当时写这句话的目的是为了煽动对外的战争情绪,我都没你想的那么多,阅读理解不错。”
听到这番话,纪修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真没有?”
“我从未想过得到任何人的理解,又怎会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记录于书本。”
“那本日记上的内容呢?”
“全是写给未来想要读懂历史,读懂左义的人看的内容,就像是你。”
听到这番话,纪修顿时瞪大了眼睛。
遥想上一条时间线,他翻看左义的日记本时,还曾感触良多。
甚至多次感同身受的理解左义的痛苦与孤独。
“你个诡计多端的老东西。”
“别忘了,以当人的时间计算,我当人才100多年,你当人都300多年了,所以你才是老东西,我比你年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