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嗯,知道,这次你立了功。”苏子籍被叫声打破了沉思,摸了摸它毛茸茸旳脑袋,含笑说。随后带着笑轻叹:“时间真快呀,春试就要开始了吧,既然这样,就得先发制人了。”小狐狸突然想到了些,又冲苏子籍唧唧叫着。苏子籍隐约知道了它的意思,再次摸摸它的脑袋:“想帮我好。”小狐狸立刻就跳下去,跑了出去。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门口再次传来轻轻声音,像是几只小动物一起快速跑来,苏子籍放下书,朝着门口看去。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排狐狸从外面鱼贯而入。大小狐狸带着五只狐狸,朝着苏子籍聚拢过来。这样毛茸茸的几只,都很有灵气的模样,还会半站用爪作揖,让苏子籍看着就下意识翘起了嘴角。苏子籍拉开一个格子,里面放着一些银锞子,个个光亮锃明耀人眼目,狐狸见了一下直了眼,一片窃窃私议。“唧唧(这就是要命银)”“唧唧唧(是呀,铸造的特别漂亮,才能要人命)”“唧唧唧唧(太孙是不是有点黑心呀,五两就要人命)”苏子籍还没有听懂,或者听懂了也不以为然,他拿出七个银锞子,每个银锞子都是五两。这的确是自己特别命人铸造的银锞子,含银量很高,不能让人上路时还委屈了。“来!”“唧唧”小狐狸带头,衣服上有小兜,五两就塞了进去。“下一个!”“唧唧”大狐狸上去。苏子籍一个个塞给它们,问小狐狸:“它们能不能去”毕竟这五只,一看就比大小狐狸都弱很多,虽看不出妖气,但能不能做成这些事,苏子籍还是要问一问大小狐狸的意见,他本人倒觉得它们能做到。小狐狸唧唧叫着,从神情来看,仿佛在拍着胸脯做着保证一样。这副模样,让苏子籍再次轻笑了一声。“想说什么”他将字典给小狐狸,让它扒拉字。小狐狸一个个划着字:“它们现在本事大了,除了皇宫和三品以上府邸,什么地方都能去!”呵口气倒是不小。不过也能看出,这些狐狸的确在京城彻底安家下来了。当初刚来京城时,小狐狸这样修为最高,都要受到种种限制,现在这些修为远远不如小狐狸的狐狸,则也能在京城自由行动了。这里面很值得深思呀!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间,苏子籍点了下头,说:“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无非还是让这些狐狸跟着小狐狸去刚才特意圈出来的几个人里,将银子丢下,让那些人来捡。其中有些人住的地方,普通小妖轻易去不得,但这些狐狸既有了小狐狸的保证,应该是没有问题。“别人都罢了,有三个要重点注意。”“首先就是这个叫王进忠的太监,你必须重点注意,必须让他拿到银子,其次就是镇南伯的一个管事黄浩。”“还是就是张墨东,他也相对关键,别的都应该不是问题了。”说到了张墨东,苏子籍神色一哂,这人他还记得,龙宫的同学。情理上说,无法中进士,一辈子难以当官是很痛苦,可算计到自己头上,却也没有办法了。“至于镇南伯,本来不想牵涉入内,谁叫有一条算计我的大鲨鱼呢”吩咐完,见狐狸纷纷而去,苏子籍就拍了拍手,有侍卫进来,说:“请文先生过来。”“是。”侍卫立刻去请人。不一会,文寻鹏就来了,一进来,就目光炯炯躬身,像在等待着。主臣二人都有着默契,苏子籍淡淡说:“执行吧。”只这三个字,就让文寻鹏立刻懂了,眼睛里放出了光芒来,立刻点首:“臣明白了!”皇城司这里是普通人轻易不能靠近的地方,也是官员避之不及之处,唯有皇城司的自己人来来去去。最近几日,皇城司格外忙碌,人群来往,不断有人从外面进来,报告一些事情。但很多事,都只有负责的人知道,其余并不知道,他们被分派了各种任务,彼此之间,也有着信息差。最终,所有情报都汇总到几个大太监手里,他们将信息总结了,又去向马顺德汇报。一处院落,大门紧封,院里各房一律没有点灯,只有议事厅阶前桌上摆着两枝蜡烛,照着马顺德阴柔的脸。过来的几个太监,都是马顺德提拔起来,算是亲信,其中一个似乎叫王进忠,就躬身:“督公,这次的事,不像是一二人所为,光是小的手下,就查出来有人在汇贤楼跟五味楼卖考题。”又一个太监也说:“督公,小的派出去的人,查出有人在张家旅店、迎来大客栈这两家店里卖考题。”第三个太监也说了自己手下人查到的,不知道啥心理,小心翼翼问:“督公,是不是这就起网抓人”若是迟了,谁知道还会有多少举子被卷进去,那事可就更大了。马顺德没有说话,神色淡淡,高深莫测,让诸人都是敬畏,却不知心里在寻思。“皇城司办事,只需半个月就基本查清楚了。”“一月以来,我多次汇报,可皇爷却没有说要起网,最后还跟自己说了一句话,当时皇上是怎么说着来着”“朕要狠狠杀一下考场的风气!”对,就是这一句话。若现在让人抓了,就有点大事化小的感觉了。毕竟提前抓了,和在考场被抓,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皇上既要狠狠杀一杀考场风气,就不能提前抓。可这么想着,马顺德仍觉得有些地方滞涩,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真正领悟皇上的意思。“要不,皇爷不会这反应。”每到这种时候,马顺德就有些恨那几个在皇帝身侧待得时间长的大太监,因为他们待在皇上身侧时间长,所以能更好的揣摩皇上的心思。不像是自己,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