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口。人间剑宗的桃树下那些剑意无法压制这种喷薄而出的力量。草为萤转头看向东边的天空。秋水啊。是红衣的女儿吧。草为萤静静的想着。原来她也快死了。草为萤想着便有些感伤。岁月当然不饶人。所以草为萤并没有给出丛刃想要知道的答案。故事里的人或许也没有饶过自己,于是变了模样。草为萤静静的想着那个当年站在高崖下白冠青衣,仰望着满崖剑意的年轻剑修。白冠青衣。白云清溪。所以叫做陈云溪。草为萤闭上了眼,又睁开了眼,安静的看着一湖暮春之水发着呆。......丛刃被神河打得重伤至死的消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瞬间雪上加霜。南衣城的人面对这种黄粱大军压境的情况,之所以没有乱起来,便是因为人们无比相信丛刃。然而当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整个南衣城瞬间就乱了套。不少人匆匆的清点着行李,准备向北而去。偏偏丛刃还没法辟谣。毕竟一露头,世人一看,好家伙,原来不是头被打坏了,是直接被人一剑扎了个串糖葫芦。当然,更多的人没有离开的原因,也不是说没有相信这个消息。而是故事里和丛刃打起来的是神河。神河就在北面,往北走不照样出事?于是直接原地开摆。好在很快,陈枸杞的剑便从墓山下来了。直接将那两个造谣生事的家伙逮去了墓山上,顺便辟谣了一下——说是丛刃压根就没回来。小少年胡芦与大少年南岛二人坐在墓山上,面面相觑。“我说怎么走着走着就到处听见有人说师父死了呢,原来你干的?”胡芦瞪着南岛说道。南岛自然不服气,说道:“不是你说你师父被人打坏了脑袋了吗?”“我也没说是神河干的啊!”“那是谁干的?”“是......不对,没有人干这件事!”胡芦反应了过来,而后解释道,“我当时分明说的是猜测。”“我也是猜测啊,怎么和尚猜得,我猜不得?”胡芦听着这话就觉得味不对,摸了摸脑壳,分明已经长出了不少的头发来了。陈怀风在那里揉着眉心,很是头疼的看着这两人。“你俩给我好好的坐好,闭嘴。”陈怀风没好气的说道,抱着剑转过身去,面对着同归碑坐了下来。“分明鼠鼠也传了谣言。”南岛坐在一块墓碑前小声的说道。陈怀风当然知道鼠鼠也传了谣言。不过毕竟鼠鼠是漂在河上的小妖,而且陈怀风确实不太好意思再见鼠鼠,于是干脆就只逮了这两人。二人在墓碑边坐着,慢慢的倒也安静了下来,各自抱着剑,进入了修行状态。陈怀风许久没有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这一幕,倒也有些欣慰。转而便反应过来,我欣慰啥,我又不是丛刃。丛刃这老小子说走就走,把一堆屁事都丢给了他们这些剑宗师兄们了。陈怀风想着便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了。坐在池边亭子下,一杯枸杞茶,一把牌局。舒舒服服的一日就过去了。可惜可惜。......张小鱼在城头之上也听见了那个消息。但是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根本不会信这种东西。原因很简单。张小鱼觉得,我才二十五岁,都还没有走到我的时代,师父和神河怎么可能打起来了?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师兄弟二人,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但是总体而言,关系也算不上差,看人间的大方向也是一致的,自然不存在打起来的理由。所以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张小鱼只是笑了笑,便没有再往心里去。城外的剑修已经全部撤回了南衣城内,同时一把火将南衣城周边的山都烧了。虽然春日之山烧不起来什么,再加上三月雨水过分的多,只是烧了没多久火势便小了起来。但是依旧将那些黄粱之人在城外拦了许久——也有可能他们目前确实没有向前的意思。“你觉得他们在等什么?”梅曲明蹲在一旁抠着牙齿,看着张小鱼说道。张小鱼看着大泽说道:“大概在等后方的故事结束吧。”梅曲明同样看向那边,师兄们依旧没有回来。要说不担心,自然是假的。虽然剑宗弟子人多势众。但是说到底,不过都是些小道境的剑修而已。所以也许正在不断的逃窜之中。但究竟如何,张小鱼他们并不知晓,毕竟深入大泽之中,自然一切不可见了。“话说师父的剑似乎不在南衣城了。”曲莎明将目光从城内收回来,看向众人缓缓说道。“应该是被他自己带走了。”张小鱼如是说道。“看来这些事师父确实不太想管。”张小鱼说着,却是笑了起来,说道:“毕竟你想想,你在那里睡觉的时候,你的弟子们成天打牌鬼喊鬼叫,你肯定也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