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方才爷爷的那一道,不仅划破了她的手臂,也划破了她那交领襦裙的袖子。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不要紧,只要能够再撑一阵子……”
我跑了。
我没有听下去。
我逃跑了。
在那之后几年,不知什么理由,我再也没有去过北宅。
·
那是一个冬天,白天,清早。
我去了北宅。
她还是那副模样,银白长发如万千星河,纤细肌肤似溪水凝脂,交领襦裙若柳絮凭风,双眸藏思宛苍木夕阳,手中那个杯子还是装着酒,看着的依旧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门口的树比几年前更加粗壮了,枝条越过围栏,朝着太阳绽放。
我没有掩盖自己的脚步声,轻轻叩响了凉亭的木栏杆。
“啊……啊……已经好久没有人来了……”
她把视线转向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贯之也许久未来了……嗯?你是……”
她没有认出我。
“……婆婆,是我。”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