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桩令朝野震惊的大案,若不能办的漂亮,这对刚刚改制组建的都察院来说,可是无法承受的重大事件,会遭到早就视都察院为眼中钉的各方官员们反扑的。
“亚相放心,张宓就是杀人真凶,此事王加逸先招了,现在何逍也招了,张宓是跑不了的。”
杨沅见朱棹脸色凝重地翻阅着卷宗,忍不住说道。
朱倬放下卷宗,沉声问道:“被害女子和儿童究系何人,如今可已查明了身份?”
杨沅道:“还没有。下官已经拜托临安府排查那段时间报失人口的记录,卢御史也在张府进行调查。”
朱倬点点头,道:“此事必须要调查清楚。如果找不出那个女人的身份,无法查清她和张宓之间的联系,此案纵然有了人证,还是缺失至关重要的证据,恐怕无法定张宓的罪。”
杨沅信心满满地保证一番,把朱倬送出了签押房。
当天傍晚,卢承泽一身疲惫地从张府回来了。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张府上下仔细盘问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拿到想要的口供。
张府上下众口一辞,“从未发现张宓蓄养外室”。
卢承泽昨夜苦思冥想,觉得张宓如果养有外室,他的贴身书僮和车夫应该是最有可能知道的。
所以到了张府,卢承泽最先就提审了他们,然而一番盘问之下,却全无发现。
这个车夫直到如今还是车夫,那个书僮已经长大,因为识文断字,从书僮转为了一个小管事。
这种程度的提擢,完全符合贴身书僮这种身份的发展,甚至还压的有点低了。
不像王加逸跟何逍二人,因为参与了张宓的阴谋,便得到了破格的提升。
所以,二人的供词应该是可信的。
但,做为张宓的车夫和书僮都不清楚此事,那就说明张宓真的没有养外室了。
那么,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杨沅得到卢承泽的汇报,便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临安府的刘以观了。
次日上午,刘以观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