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二郎,你叫人家说你什么好,叫人家怎么帮你嘛。
刘婉容心中无奈的很,这确实……
起码这风口浪尖儿上,让他代表宋国出使,不太合适。
刘婉容只好退而求其次,低声求恳道:“官家开恩,此……此毕竟只是小节。
杨沅还有表格法、小写数之功劳呢,怎也……不至于就此贬落尘埃,去做一个伙夫头子呀。”
赵构心道,朕近来连削带打,把秦桧的党羽很是整治了一批,出了一口恶气。
如今秦熺只不过要整治一个七品小吏,朕也不许的话,万一激怒秦桧,定要与朕针锋相对,却又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赵构便淡淡地道:“一个七品小吏的事情,你让朕如何插手?
况且,正在风口浪尖之上的事情,朕也不便插手。
杨沅此人,不知轻重,行事轻佻,便让他先做个伙夫头子,熬一熬他的性子吧。
这对他,未必是坏事。现在,朕是不方便出手的。”
刘婉容眼见既不能保住杨沅做为使节的资格,也未能保住他的官职,心中也是无奈。
看来只能等风头过去再找机会为他进言了。
刘婉容只好低头道:“是,官家的难处,妾身自也晓得。
既如此,那便先打熬一下他的性子。妾身告退。”
赵构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刘婉容便姗姗退下。
今夜,赵构幸那洛小娘子,因她年岁不到,打着的幌子自然还是幸刘婉容。
所以,刘婉容今晚就在福宁殿的侧殿留宿。
进了侧殿寝室,刘婉容懒懒地把头上步摇拔下,往梳妆台上随手一丢,一头秀发瀑布般披下来。
一时间她也懒得卸下宫装,便往锦墩上一坐,忽然想起赵构刚刚所吟的《爱臀说,又有些忍俊不禁。
她先轻啐了一口,又轻轻一叹:“欠他这人情,也不知要几时才能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