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么。
这对他来说,又何其残忍。
她很想问问时忆要不要恢复身份,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该不该开口。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碌,所以很快,在行车过程中稳定的颠簸下,三人都生出睡意。
秦莘是第一个睡着的,她睡着后的呼吸绵长,脑袋也一点一点开始使不上力。
在她第三次进行脑瓜转脖运动后,裴琛和时忆都从各自的座位上起身。
看到对方的行动,两人都没停下,反而默契地加快动作。
原本这七座车上,裴琛和时忆都坐在第二排,秦莘一个人独坐第三排。
现在两人几乎不分先后在她左右落座,本该宽敞的空间顿时逼仄起来。
秦莘尚在梦中不知其然,两人却互相瞪视,无声指责。
你太大只了,回你自己座位上去!
你才应该滚蛋,刚刚是我屁股先着座儿的,先来后到懂不懂!
两人眉眼官司期间,秦莘的脑袋又绕了一圈。
两人看着都觉得脖子酸,只好暂时休战。
他们不约而同抬起了靠近秦莘那一边的肩膀。
每当秦莘的脑袋偏向哪一边,那边的肩膀就会不自觉绷紧靠近,几次之后,裴琛和时忆尚不觉得,秦莘却在这场无声的较劲中被挤出了一身的汗。
她好像在梦里看到有人往她身边放了俩大火炉,还有人站在炉子旁边一个劲扇风点火。
那两团火苗一阵阵攀升,一个赛一个温度高,扇扇子的人还格外来劲,左一下右一下没完没了。
秦莘紧紧皱眉,本能地抬起双手——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