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凤枝只是怕太麻烦容宴西,会让安檀难做,但对露营还是期待的,这时就打趣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明明是自己对我做的承诺,这一晃都三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要麻烦小辈。”
容宴西俨然已经以安家女婿的身份自居,立刻十分上道的说:“不麻烦,我只是打了几个电话而已。”
这话说得跟白阿姨如出一辙。
安檀从旁听着,心里一阵酸涩,明明是她家里的事,可最后却总是七拐八拐,论到容宴西去操心了。
这本身应该是她的责任。
安建民被桂凤枝的话勾起了对年轻时代的回忆,难得的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失落,他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得好,话音里充斥着喜悦:“谁安排的不重要,只要完成了就好,以前答应过你要带你看银河,总不能爽约吧?”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安檀给她告状:“你妈啊,以前总说我是靠一个承诺把她骗回家的。”
桂凤枝轻轻拍了丈夫一下,脸色微红:“我哪有?都多大年纪了,你还跟女儿告状, 你可真行……”
安建民哈哈大笑:“那你就说,我有没有骗你?”
安檀听到这话,心情才略好了一些。
是啊,现在哪里是想旁的事的时候,只要能帮爸爸完成对妈妈的承诺就好,她想到这里,重新坚定了信念。
与此同时,桌子对面一直关切望着安檀的容宴西跟着松了口气,他趁长辈们聊得正开心,悄悄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她的鞋尖。
安檀立刻抬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