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能够痛快淋漓的哭一场。
可是安檀没有再哭,她只是低下头,将面孔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喃喃的开了口。
“我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一直在失去,失去孩子时我难过的哭都哭不出来,以为这就是最痛苦的事了,可我现在才明白,原来那只是一个开始。”
安檀脑海里满是交织在一起的痛苦回忆,一会儿是堕胎时冰冷的诊室,一会儿是安建民托孤一般的神情和话音。
要不是她足够坚强,这会儿怕是已经被击垮了。
容宴西直到安檀将内心的痛苦倾诉完毕,才轻轻抬手抚上她肩背,温声道:“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在意我,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算你赶我走也照样不会离开。”
安檀没有答话,不知是还在恍惚中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会他。
容宴西并不在意她的沉默,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是你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