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忠诚的!】珞珈猛地扑上去,去夺福根手中的剑,这让他的头飞出去了,但他的身躯依旧执行了命令,将那柄剑夺了下来,铁剑啷当落地。+我相信你是忠诚的!吾兄!+珞珈的怒吼传来,他的身躯开始抽搐起来,被珞珈身躯扑倒的福根惊恐地扭头,看见他身后,那个被甩出去的头正大张着嘴和眼,无声地尖啸着,剧烈的金焰在断头上熊熊燃烧起来。【——啊!!!!】福根尖叫起来,但凤凰同时立刻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双手捡回珞珈的头颅,金焰顺着福根的手臂燃烧起来,没有一丝犹豫,福根转身,对着珞珈正在抽搐的身躯,插上了他的头。+感谢你,我的兄弟。+珞珈的声音再度响起,理解不了怀言者原体的福根后退两步,跌撞着坐到了地上。福根看见,珞珈所带领的那支队伍,也对刚刚发生的一幕瞠目结舌。先前在地上抽搐的珞珈站起,双手向上摸索着,把被福根暴力插进去的头颅拔出来一点——好让它重新悬浮起来,然后那头颅慢悠悠地重新转回来,对着福根。它刚刚那些因为剧烈尖啸,而抻开的,密密缝住眼和嘴的线又都回去了。福根瘫倒在地,因为惊恐和剧烈运动大喘着气,他抬起手,刚刚那些烧灼他的耀金火焰又都褪去了。【这是……这是什么?】福根问道,那金焰带给他疼痛,但他却并不排斥它们他想起刚刚珞珈的话,脑中浮出一个念头——+神皇伟力。+珞珈说,他抬起手,他的权杖重新回到原体手中,+现在你愿意相信我是忠诚的了吗?+福根咽了口唾沫,他低头看了一眼费努斯的盔甲,余光之中,他的手臂上仿佛还有刚刚的金焰,……不……不,如果是幻境的话,祂会用费努斯来诱惑他,而不是珞珈。更不是——这么诡异的珞珈!费努斯、荷鲁斯、圣吉列斯……但绝不会是珞珈。【伱…你……他要我做什么。】福根结结巴巴地说道,但他立刻补上了一句,【除了忠诚,我的一切都已经被祂拿走了,我不确定我有你们要的东西,我不确定我能做成你们要我做的事。】福根咬着牙,他的口中渗出鲜血,【我……如果能帮到父亲……我乐意。】他眼前的肮脏灰甲巨人似乎叹息了一声,+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坐标。+珞珈挥动权杖,金色的符文自权杖上扭动而下,贴地而行,瞬间包围了福根,福根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但最终没有说什么,珞珈弯腰,将福根拉起,怀言者原体扭头,紧闭的双目看向远处虚空,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你是被选中的+金言者的语气略带悲伤,+很抱歉——但我认为你需要知道真相,我相信你的忠诚兄弟——你能保证你不辜负我的信任吗?+福根瑟缩了一下,隐藏在乱发中的视线从未抬起,他最终没开口,珞珈自说自话了下去,仿佛当福根默认了,+祂,色孽,之所以跟你做交易,+珞珈艰难地说着,+是因为祂期望有一个与祂足够相似的存在,在冥王进入六欲行宫之时,这存在会在离行宫足够遥远的地方。++你是祂选中的饵。+一直死死低着头的福根剧烈地颤抖起来了,【祂希望我引开……它?】漂浮着的头颅滑稽地上下动了动,像是在点头,【那为什么要如祂所愿?!!!】福根尖叫起来,他怒气冲冲地上前,用手猛地推了下珞珈,但珞珈纹丝不动,紧接着,福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凤凰高声咒骂了一声,如困兽般在原地来回踱步着,+因为祂中途改变主意了,+珞珈尽可能平静地说,+祂希望完全献祭自己,来引爆整个至高天。+这是一个谎言吗?或许是,或许不是——毕竟没有人清楚色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色孽自己也不清楚。+为了祂的欢愉……祂将自己的部分权柄抛向了冥河,放弃了这方面的权柄。+珞珈被缝起的眼让他的面庞看起来格外平静仁慈,+但这方面的权柄并没有消失。+福根猛地抬头,【它——】福根哑然了片刻,但紧接着又气势汹汹地说,【根据我的推断,那团黑色里面根本不可能存活任何亚空间存在!】珞珈抬起手,在自己身前做了一个宗教手势,+赞美神皇,+金言者说,+距离冥王最近的力量是神皇,我们的父亲……++祂降下祂的力量,趁着色孽虚弱的空隙,在冥河之上,夺取了部分色孽的权柄。+福根惊恐地看着珞珈,【他希望……他……】+神皇的权柄与色孽的权柄相互冲突——祂无法使用它们,+珞珈说,祂用权杖头点地,围绕着福根,那些金色的符文上开始散发出点点紫光,珞珈的双目上缓缓淌出泪滴,他身前,是因为极度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