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阿程府。
“两位恩公,这就是程昱程公的府邸了。”小乞丐面向二人道。
公孙瓒朝身旁的公孙越要了些五铢钱,塞到了小乞丐手中。
“小兄弟,这次就多谢你了!”公孙瓒嘱咐小乞丐要把这些钱藏好,不可轻易示人。
小乞丐临走不停地向公孙瓒二人道谢,并说以后若有机会一定报答二人的大恩大德,公孙瓒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叔瑞,我们此行是为求贤而来,待会儿拜访不可鲁莽!”
公孙越忙点头答应,便去敲门。
片刻,门开后出来一个小厮,见了公孙瓒二人并不面熟,便问道。
“二位客人从何而来,何事相访”
“劳烦小哥前去通禀,我二人自幽州而来,与程昱先生乃是故交,因行的匆忙,未能提前投拜帖!”公孙瓒不慌不忙道。
“若无拜帖,就请二位稍候,我前去禀告家主。”小厮拱手示意道。
“多谢!”
又过了一会儿,这时天色已晚,一阵开门声传来。
“两位客人,家主有请,请随我入内。”小厮对公孙瓒二人道。
“请小哥前头带路。”公孙瓒说道,并示意公孙越跟上。
三人穿过前厅,一路上假山流水,水榭亭台,让人怡然自得。
来到主厅,小厮让公孙瓒二人坐下休息,家主随后便来。
等公孙瓒坐下后,公孙越倒也不客气,坐下便抓起茶碗一口咕咚就喝了下去。
和现代直接用茶叶以特殊手法烹制冲饮不同。
东汉时期的茶是用茶叶制成的饼茶,烤炙之后磨成粉末,放入锅中烹煮,在煮的过程中经常会加入一些葱、姜等调料。
煮出的茶成粥糊状,连同佐料一起喝下。
公孙瓒习惯了现代清茶的泡饮方式,看着那一碗糊状的茶汤实在是一言难尽,于是便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实则暗地里观察着主厅的格局。
此时,程昱对夜晚时分前来拜访的公孙瓒二人有些不明来路,自己在幽州并没有什么故人,于是便想着先在偏厅打量二人一番。
这一看来访的公孙瓒二人确不相识。
只见次座上大脸的汉子,看着虎背熊腰有几分蛮力气,应该是个随从。
主座那人相貌俊美,气势不凡,坐定如钟,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势。
在偏厅打量的程昱觉得此二人定非凡人,决定见招拆招,看对方到底有何用意。
“两位贵客到访,寒舍蓬荜生辉,让贵客久等,是程某失礼了。”程昱走向主厅还一边恭维道。
“深夜来访,实属我二人失礼了。”公孙瓒二人起身拱手道。
公孙瓒拱手时打量着,来人身高八尺三寸,衣衫儒雅,须髯甚美,和关羽不相上下,只是长度有所不及。
历史上程昱这个人足智多谋,善断大事,当时吕布袭夺兖州时,曹操差点家都没了,幸亏程昱精心竭力出谋划策才帮助曹操重夺兖州。
“二位贵客请入座,恕我直言,我与二位并未谋面,何来幽州故人”程昱三人相继坐定后问道。
“我等自幽州而来,去往酸枣,途经东阿,早就听闻先生大名,如今一见如故,难道称不上一声故人吗”公孙瓒狡黠道。
程昱听罢不由大笑,公孙瓒二人也笑着。
“此话甚是,还没有请教二位贵客姓甚名谁”程昱笑着道。
公孙瓒含笑未语,只是用手沾了茶汤在案几上写了一个瓒字。
“不知公孙太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程昱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拱手道。
公孙瓒起身扶着程昱坐下道。
“先生请坐,不必多礼。”
随即公孙瓒便把此行的目的缓缓道来。
“当今汉室倾颓,董卓乱政,百姓罹难,天子蒙尘。”
“我虽幽州一介武夫,却也深知大义,此次正欲前往酸枣,诸侯会盟,扫平董卓,澄清寰宇。”
“奈何才疏智浅,以一人之力难遂心中所愿,请先生教我!”
公孙瓒说罢对程昱拱手而拜,程昱急忙托起公孙瓒推辞道。
“大人言笑了,您贵为封疆重臣,北平太守,手下精兵强将,能人无数,何需我这乡野粗俗之人。”
“先生此言差异,之前虽未见面,但也知先生先前率乡勇拒黄巾之义举,我甚为钦佩。”
“当今天下有如先生者,少而又少,若非要前去酸枣会盟,我真想和先生促膝长谈,述说心中之志,先生正是我朝思暮想苦苦寻觅的贤才啊!”
“是啊,程昱先生,主公他仁义无双,行军所到之处与百姓秋毫无犯,求贤之心日夜难寐。”公孙越在一旁附和道。
程昱看公孙瓒与公孙越二人皆目光诚恳,神色坚定,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