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亲回来了,退婚的后果由她自己承担。
总有人要为家族做出牺牲,而自己欠了家族的太多了,五百年都还不清。
……
“这里就是洛朗宁家族?”
“对的。”梅露西娜注意到白榆眼神古怪,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白榆看着钢铁大门上的家徽:“总觉得这个徽章看着颇为眼熟。”
他觉得是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大概相似度有个五六成。
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里见到的。
不过很快就来不及纠结这个问题了。
洛朗宁家的人前来迎接,一张张都是洋人的脸,白榆的确分不太清楚。
贵客临门,他们也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前来招待,至少排场得有。
就在白榆听着梅露西娜一脸营业的高冷总裁表情的和洛朗宁家的长老们闲聊空等的当口,一场晚宴已经安排到位了。
宴会上,白榆被迫站着和一群完全不认识的人握手。
“这位就是东煌家的少爷啊,果真是一表人才。”
“白少爷你好,我和白破天先生可是故交啊,你我得好好亲近亲近。”
“白少爷,我有一个侄女能歌善舞,会弹钢琴,对大夏十分憧憬,您若是有意,回程的时候把她带上……”
说好话的人每一个都是满面微笑,看上去对白榆十分满意和看重的模样。
白榆心中腹诽,哪怕自己是个两百八十斤的大胖子,走路带喘气,满面横肉,他们都一样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刚刚的话说出来,仿佛真心实意。
这就是权势和地位的魅力时刻啊。
无关于白榆是什么样的人,只需要知道他是东煌的后继者,哪怕跨海跨国,仍然存在许多人趋之若鹜的想要讨好。
白榆越发觉得自己在罗马的时候从来不参与任何性质的宴会,也不再公共场合下露面是个正确的事。
梅露西娜对于这种宴会表现是十分适应,这也意味着她早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次这种吹捧和别有用心的接近。
啪啪啪……
忽如其来的掌声让宴会的气氛随之一变。
一个中年人进入了宴会客厅,紧接着热情非常的走近:“东煌集团的总裁和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梅露西娜侧身站在白榆前方,淡淡道:“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洛朗宁家族的摩尔斯。”中年人拿起一杯红酒说:“伊尔莎,是我的侄女。”
梅露西娜神色淡漠的问:“那么摩尔斯先生,是有什么事要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摩尔斯·洛朗宁微微眯起眼睛:“只是觉得……白少爷和伊尔莎,不是很般配啊。”
这句话顿时引发了宴会中的诸多连锁反应。
“你在胡说什么!”
“快给白少爷道歉!”
“东煌不可辱,摩尔斯你疯了吗!”
“冷静,冷静各位。”摩尔斯抬起手虚压:“我不是说白少爷不够资格,而是说伊尔莎配不上……洛朗宁这是高攀了啊。”
“这句话你来说不合适。”梅露西娜手指敲了敲高脚杯,声音清脆的回荡开,冷冷的睥睨:“高攀与否,是我们来决定的。”
摩尔斯晃动手里的红酒杯,面对梅露西娜爆发出的上位者气势,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淡淡道:“话也不要太刻薄了,总裁小姐……这场婚约原本就有些强行了,何不让它重回正轨呢?”
梅露西娜没说话,只是握着的酒杯上浮现出了一道裂痕。
在罗马,可没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在隆冬,洛朗宁家族受了白破天多少恩惠,路人皆知。
结果他才不现身短短数月,这些人就露出这等丑态,这意思……是要解除婚约?
梅露西娜淡淡的问道:“这是伱的意思,还是洛朗宁家族整体的意思?”
周边立刻有元老表示:“都是摩尔斯的一己之见!”
“我们可不会支持他!”
“摩尔斯你敢对贵客如此无礼,快滚出克!”
对应的,也有元老骨干支持摩尔斯。
“原本婚约就不合理。”
“家主定下了婚约,但如今家主已经不在了,该重新考虑一下。”
“……”
各种说辞皆有,宴会现场再度变成争吵的泥潭。
这也是摩尔斯需要的效果。
这是他故意制造的结果。
如果任由伊尔莎私下退婚,这件事未必会闹大,到时候还是会由伊尔莎来接管家主之位,他仍然不能坐上家主的位置。
而现在,把这件事闹开,就给伊尔莎制造了一个两难的局面。
如果伊尔莎承认了想要退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