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圣震怒:“金鹏,你敢当着姑奶奶的面下死手,真当我花溅泪是泥捏的!”此时太伶仃眼中流露出少许讥嘲之色:“我都已经下手了,你还问我敢不敢?”花溅泪扬起手。十强之一的花圣,年轻时候最爱种花,不过她种花的材料,都是敌人的尸体。曾经因为影世界入侵,导致花溅泪的家乡被毁掉,她的家乡最出名的便是花和染坊,大火焚烧,埋葬亲友无数。花溅泪离开家乡时,在那里留下了十里繁花田,至今仍然生长着鲜艳的花朵,只因它的下方埋葬着无数的尸骸!封圣一怒,天地色变。声势好似东海大潮拍案,紫禁城成了堤坝,护住了观潮人。她在一弹指间挥出一掌,这一招慕遥夕曾经用过,名为落叶飞花。但在花溅泪手里,发挥出的威能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一弹指二十瞬,一瞬二十念,一念二十刹那,一个刹那间便有一朵飞花生灭盘旋。太伶仃……不,金鹏眼中金光灿然。动作随意的挡下了这些攻击。继而挥手,阴灵潮起潮落,反而盖压向了花溅泪足下的玫瑰花田。“这老东西,死了比活着还要难缠!”花圣怒道:“伱到底是使了什么阴招,堂堂封圣,对小辈用这等手段,不觉得可耻么!”“天地一牢笼,我等皆囚犯,什么是可耻,都是不肯超脱的谎言!”金鹏冷漠道:“花溅泪,不论你打算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封圣相斗,乱花渐欲迷人眼。……不远处。苏若离低着头。至亲的仇人就在眼前。她却只是怀抱着青年,抚摸着他的脸颊,目光一刻不离。她静静的笑了笑,笑容凄婉,清泪顺着眼眶滑落,不闻哭声。“傻瓜木头……”在听到了‘金鹏’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苏若离便认定,对方是要来杀自己的。她是苏家的女儿,金鹏找寻自己复仇,合情合理。姐姐就是被金鹏给算计给害了。即便曾祖父已经主动远离,却也没能让苏家人逃过这一劫。她心想若是自己死在这里,那或许就是命吧。虽然很惋惜,但她会接受。但她唯独不能够接受白榆代替自己去死。苏若离最害怕的事又一次的上演了。就像是过去那样,像是十岁时,她一个无心之举,一个小小的玩闹,导致他从凳子上摔下来,进了医院,足足昏睡了三天。她当时坐在医院走廊时,天地一片灰白色,最疼爱的父母都没有替她说一句话。虽然没有半句责备,但她自那之后就知道自己该长大了。她知道自己一辈子都绝对不能再一次重蹈覆辙!她若是死在这里,最多是成为白榆的伤疤。伤疤可以愈合。她宁愿成为他的伤疤和遗憾,也绝不能再成为他的灾难。真正舍不得放手的是她,真正害怕被抛下的也是她。她才是那个最害怕寂寞的人。明明那么多次的发誓过绝对要保护好,绝对不可让过往再一次上演,可为什么还是,还是,还是……苏若离太息一声。她的眼中渐渐出现一道幻觉般的场景。好似是自己跪坐在冰天雪地里,怀抱着尸体。而漫天风雪凝固成了一把霜雪长剑,一道幻影架起剑压在她的肩膀上,剑刻入血肉。“你真没用……!”疼痛无比真实。她将怀中越发冰凉的尸骨抱得更紧。霜雪的剑刺的更深了。冰冷刺骨,寒气入髓。“你可以欺骗隐瞒自己。”“你可以一直拒绝我,直至下一世的永劫。”“但你还将失去他,失去更多,失去所有,一次又一次——!”“因为你拒绝了我……”刺骨的寒意快要将苏若离彻底拥入永眠中。她抬起右手,抓住了肩膀上的那把霜雪宝剑。背后的幻影一声嗤笑:“现在才想明白?”“我仍然要拒绝你……”苏若离睁开眼睛,一侧的眼眸悄然染成霜白。“但我不会拒绝你的剑!”……“寒气?”花溅泪感知到了一丝冷意。连她的掌心里的花瓣都被冻结了。花瓣娇艳欲滴,但寒气在她的掌心留下一丝寒霜。可见这股寒意的惊人,没有损伤到花瓣,却将寒意传递开。这是寒意,却是因为某种神秘而产生的寒意。她分心瞥去,只见满地鲜红的玫瑰花田中,白霜覆盖之所。苏若离双手举起,一把冰雪霜白构筑而成的宝剑被她握住。女孩跪坐在青年身边。举起手中宝剑,将其高高举起。这把剑是英灵之理显化而成。不同于青冥,这是她的第二把剑。所以她抽出了自己的一半灵魂,将生命压上剑锋。冰雪的宝剑对准了白榆的心口。苏若离跪坐着,轻轻俯身,低声诉说。“不论生死轮回,不论几度未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