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可能和母体一起陨落的胎儿感知到危险,自己剖腹而生!
杀了母体,救了自己!
“……”
“苏娘!”
“师娘!”
血腥味浓郁了数倍不止,代表着一条生命的终止。
“孽障!我要杀了你!”
叶怀瑾双目赤红,朝着那婴儿一掌挥下。
一道灵光闪过,直挺挺的将叶怀瑾的掌势全然挡住。
这一波折,让叶怀瑾恢复了一丝理智,尤其是看清挡在前面那枚玉佩之后。
“哇!”
响亮的哭声响彻寂静沉重的空间。
女丹修眼疾手快,抱起了另外一个婴儿,果断注入灵气,比起前者,这个轻的吓人,小脸苍白乌青,若再不施救,必然夭折。
那是——
“叶长乐。”
不知何时,原本就不露面的叶长乐出现在对面。
夜溟和孟云卿也同样被拉了进来。
只不过视角不同,左右看到的都是秦城所知的一切。
哒、哒、哒。
脚步声不紧不慢。
身后,提着剑的秦城满身黑气缠绕,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盯着叶长欢开口:
“所以,都是你欠长乐的。”
“叶长欢,我没错。”
“我当初所做之事,从无一错。”
“师尊……”
夜溟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隐情,大吃一惊。
一柄锈剑挡在秦城之前,玄衣剑修目色如旧:
“此事并非她所做。”
“不是她做的是谁做的!?莫非此时她还能污蔑长乐,说是长乐做的吗?!”
秦城厉声,剑指叶长欢面门:
“她害死了师娘!她让长乐险些命丧与此!若非是她,长乐不会天生体弱,明明天资卓越,却仙途短暂,是以将她的金丹剖出来修改长乐命盘,有何不对!?”
“我做错了吗?我未曾做错!是以为何要与你夜溟一般祈求原谅?!我只恨明知她心性毒辣,还想着留她一命,把她藏起来,庇佑她此后安稳一生!那为何她还不知足!”
他越说身上黑气越是浓郁,可见秦城走火入魔,已是板上钉钉。
孟云卿自私肆意,倒没什么触动:“杀了便杀了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闭嘴!”
秦城眼中闪过杀气,在孟云卿周身的虚空就跟着扭曲!将他牢牢挤压!
这里是他的心魔界,他为主宰!
“孟道友,这是我蓬莱私事,总不能你心悦于人,就可过往不究吧?”
叶长乐出声。
倒是给秦城提了一个醒,让他抓住了重点,再次指向从始至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叶长欢:
“即是如此,叶长欢,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切无假,天生坏种,尘埃落定。
所有人都看向她,看着她该是认罪还是一“错”到底。
可她手搭在刀柄之上:
“让我猜猜,之后是如何?”
“叶怀瑾一开始就想要杀我,不可能因为一块玉佩就放下杀心,但他更想救苏娘,他想要人死复生,多巧啊,瀛洲彼时来找叶怀瑾一直洽谈又没谈成的是什么来着?”
“该是被他们软禁的真仙江蓠带着五粒长生种子潜逃,人一到南洲人族界内,瀛洲多少就力不从心,是以他们为了寻找帮手,不得不把长生的秘密告知蓬莱,想要蓬莱也插手进来。”
“可叶怀瑾最初并不想趟这趟浑水,倒不是多正义凛然改邪归正,而是忌惮其中有诈,可苏娘一死,瀛洲再来,长生令亡故之人再回来的可能浮现、南洲对蓬莱修士的态度又越加不善,叶怀瑾就势带着蓬莱加入其中。”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秦城冷笑:
“顾左右而言他。”
“我只是好奇,瀛洲次次败兴而归,另寻他法时把主意打在杀死苏娘的法子上会不会太过冒险?”
孟云卿侧目。
“胡说!师尊当然会注意此事!为了怕瀛洲生歪心思,师尊一直都在师娘身边,他们怎么杀!?”
叶长欢语气冷得吓人:“丹修杀人何时需要动手了?不动手不也是一种杀人?”
“……”
是了,丹修想要杀人,只需要见死不救即可,这何尝不是他们杀人的另一种手段?
“就算如你所说,娘死是因为瀛洲丹修,可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吗?瀛洲丹修只是见死不救,而你是真正弑母之人。”
叶长乐上前了两步。
“笑话!是我干的又如何?怎么?你们能杀了我吗?叶怀瑾从来没想要我活,瀛洲专研长生之术,他要的就是我练成金丹,给你修改命盘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