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还有恨意。
当然,如果不恨,她也不会说出不要孩子的话来。
可他也只有对不起这样无力的三个字。
程知微推开周霖,转身朝外走去,声音寡淡至极,“明天一早我要你的答复。
程知微回了卧室,关上门,眼眶里蓄了很久的眼泪便啪嗒掉了下来,手掌轻轻地贴着小腹,她弯腰张嘴,无声的说了无数遍的“对不起”。
拿着孩子当筹码谈离婚,她是个多么不称职的母亲。
但要摆脱周霖,她只能这样做。
这一晚,周霖没回卧室,程知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约莫六点,王梅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烟味儿,她往客厅一瞧,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霖,他肉眼可见的憔悴,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烟头堆成了小山。
他在这里坐了一夜,就抽了一夜的烟。
“少爷。”王梅低声叫道,“少夫人怀孕了呢,您少抽点烟,对她不好。”
周霖把指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打开了窗户,冷风异常的冰冷,扑在他的脸上,刺骨的凉。
王梅在周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佣人,是照顾着周霖长大的,看他满身的颓丧,便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霖抬眸看着远方,眉头皱着,像是解不开的死结,脸色青白难看,“王姨,你说,是我做错了吗?”
王梅一听就知道他是和程知微吵架了,低声劝着“少夫人如今怀了孩子,情绪波动本来就大,您多担待点,可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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