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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公子,这是应天才子王尧臣的请帖!”
“王尧臣,确实是才华横溢之人,此次科举状元的热门啊,与他谈论诗文么,倒是有些心动……不去!”
“公子,这是媒婆……”
“丢了。”
“公子,这是一位叫张茂则的内官,所递的拜帖。”
“嗯?”
……
林小乙之前所言,狄进只是听着,时不时回复一句,直到这里,才抬起头来。
正如他当时判断的那样,要解决国子监的风波,不是去与那些文人士子讲道理,而是速速结案。
如今刘从广一案结束,并且朝堂已经做出指示,他的名声瞬间逆转,国子监学子哪怕心里再不满,表面上也不敢说他欲以话本传奇卖弄才能,不务正业的怪话了。
于是乎,文会和私人的请帖纷纷递入家中,纷纷邀请他这位年轻一辈里最富盛名的学子参加。
狄进很清楚,他此时只要参加,稍微放低些身姿,马上就能融入这群士子之中,好像前面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但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生呢?
那群人暗地里不知怎么咬牙切齿,准备狠狠压下他,出胸中一口闷气呢!
狄进倒不是怕输,故意不上桌,不给对方一败自己的机会,而是清楚那些争斗并无意义,接下来真正的战场,是国子监解试!
尤其在得知王尧臣、韩琦和文彦博也在的情况下。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这三位名臣,居然这么早就来了国子监,其实想想也对,各地寄应开封府的才子不少,这些历史上的同科进士,齐聚京师并不出奇。
倒是他在心中一味跟后来的太学相比,对于现在的国子监有些先入为主的恶感,以为里面全是些仗着父辈恩荫的庸碌之辈,是带着一些偏见了。
当然,之前知晓他们在,可以去见见,如果聊得投缘,做一做朋友无妨,现在也没必要了,考场排名论高下吧。
这一届科举,历史上的状元是王尧臣,这一位的名气自然比不上韩琦和文彦博,但是与狄青有一件趣事。
话说天圣五年进士榜,王尧臣高中魁首,进士游街,一群刚入伍的士卒也站在京师两旁,一睹这位状元郎的风采,十九岁的狄青就在其中,听到其他的士兵感叹“彼为状元而吾登始为卒,穷达不同如此”,狄青回答的则是“不然,顾才能何如耳”。
当时其他士兵都笑他,就这脸上刺字的穷小子,还想跟高高在上的状元郎比才能?结果二十五年后,两人同在枢密院,狄青是枢密使,昔日的状元郎王尧臣是枢密副使,反倒成了狄青的副手。
这个故事是出自文人笔记,真假已经不得而知,但在民间流传甚广,属实是经典逆袭。
狄进也由此记下了王尧臣的名字,更确定他就是明年殿试后,被仁宗点为第一名的进士,算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之一。
论实际才华,他不如这位大才子,但科举考试不完全比才华,狄进倒是想试一试。
何况既然立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苦读人设,倒也没必要打破,那些文会邀约,狄进一个不去。
唯独这上门拜访的……
张茂则?
历史上服侍仁宗左右的内侍,就叫这个名字,而他拜帖里的身份也是内官,显然不是同名。
“宫里的宦官,来寻我作甚?”
正在狄进思索这個问题时,有节奏的敲门声起,他问都不问,就直接道“明远兄,请进!”
“仕林这般客气作甚?”
递拜帖的是正常礼节,公孙策作为左邻右舍都是直接串门,笑吟吟地走入“又在备考?”
狄进有些无奈“不然呢?”
公孙策道“聊聊案子啊!就如你破了这刘氏之案,明面上议论的声音消失了,不过这等通奸杀夫弑父的丑闻,茶余饭后怎么的也要谈论个一年,那日刘氏兄弟的丑态更是被无数人看到,外界已经在传小妾胡娘子是他们逼杀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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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虽然看出了温大夫有些问题,但由于缺乏房契的线索,并不知背后的全部真相,对于胡娘子并没什么额外的同情之意,只是有些忿忿“这刘氏兄弟穷凶极恶,最终自食恶果,果然是如你书中所言,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狄进没有接话。
公孙策见对方不上钩,忍了忍,终究没忍住“仕林,你这苏无名的第五卷,准备何时出?”
狄进理所当然地道“自是等到科举之后。”
公孙策一滞“你一向是苦读进取的,但现在正是京师对《苏无名传》最为好奇的时刻,不少人传你挥笔一书,令京师最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