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姐专心致志地吃蒸包，一口气吃了三个。
大力为她舀了一碗绿豆汤，“喝点吧，省得噎着了。”
傻姑姐朝大力嘿嘿一笑，接过，咕咚咕咚喝起来。
这会没客人吃饭，方便说话，陈念莱看向大力，“你没打听她叫什么名字？总不能总喊她傻姑姐。”
“打听了，她说自己叫小娟。”
“小娟？行，等过几天去给她上户口。老姜家嫌弃她是个女娃，从小就扔了出去，不跟他们家姓，让她跟咱们姓，以后她就叫陈娟！”
大力呵呵笑，“好！她的户口落在咱陈家的户口本上！”
“好！”
陈念莱又帮陈娟盛了一碗绿豆汤。
“小娟，以后你姓陈，叫陈娟，记住了吗？”
陈娟猛地点点头，“记住了！我姓陈！叫陈娟！”
大力要赶回元件厂上班，不便多呆，跟陈念莱和陈娟打过招呼后，离开。
姜昆为陈娟收拾好房屋，拄着拐杖走到摊位前，听到陈念莱喊他妹妹为陈娟。
“念莱，我妹妹怎么跟你姓了？”
陈念莱送给姜昆一记白眼，“她从小就被姜家舍弃了，凭什么还要姓姜，只要不姓姜，姓什么都行！小娟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说的。”
姜昆看着陈娟笑着说道，“小娟，你不愿意姓姜吗？”
陈娟往陈念莱身后一躲，“我姓陈！叫陈娟！”
姜昆以为陈娟坚持姓陈，殊不知是陈娟吃了陈念莱的蒸包，很快就记住了陈念莱的嘱咐，这句“她姓陈，叫陈娟”在小娟心里就等同于香喷喷的蒸包。
姜昆见陈娟有些怕他，便不再坚持，“行，你先姓陈吧，但你记住，我是你亲哥！以后我和你嫂子养活你，你可不能像姜源一样当白眼狼！”
这下陈娟更怕他了，躲在陈念莱身后不敢再吭声，也不敢再吃蒸包。
陈念莱一巴掌拍在姜昆背上，“你去午休吧，别在这里吓唬小娟了！”
姜昆确实有些累，正好这个时间段客流不多，“好，我去休息，一个小时左右，我过来替你，你也回屋休息一会。”
“去吧。”
说完，陈念莱拿一个蒸包递给陈娟，示意她继续吃。
陈娟见姜昆走远了，才接过蒸包，再次一脸幸福地吃起来。
这时，陈念莱才想起来，王春玲会不会因为偷得是自己儿子家的东西，而不用坐牢？
她是真希望王春玲被关进去再教育。
一个小时后，贺承延的汽车停在摊位前。
当贺承延下车时，陈娟吓得躲到陈念莱身后。
陈念莱安慰陈娟，“不用怕，这是自家人。他叫贺承延。”
陈娟哆哆嗦嗦地说道，“他……他打……打亲哥……”
陈念莱听明白了，贺承延也听明白了。
贺承延已经从姜歆那里得知，她家会收留这个傻小姑，于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打晕你亲哥，是为了救你！救你，懂不懂？你亲哥都不怪我，难道你要怪我吗？”
看在姜歆的面子上，他愿意多解释几句。
陈娟懂“救”这个字的意思，连连摇头，“不怪……不怪你。”
对贺承延的害怕明显少了一些。
陈念莱笑着说道，“承延，这事得多谢你，不然可真造孽了。大力跟我说了，小娟是姜昆的亲妹妹。以后小娟跟着我家生活。对了，你过来是不是有事？”
贺承延点点头，“婶子，王春玲偷得你家的东西不假，但她用斧头砍坏的是我的锁和我的厨房门，所以，我要告她，你同意吗？”
陈念莱双手一拍，“太同意了！一定要告她！我正担心她偷我家的东西不算偷呢。”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没经过别人同意就是偷，即便是亲儿子家的东西也不行。你也可以告她。”
“太好了！我告！坚决告她！”
“昆叔呢？我想征求他的意见。”
陈念莱指了指卧房的方向，“在午休呢。”
说道这里，看向小娟，“小娟，去喊你哥过来。”
陈娟怯生生地说道，“我不敢……”
陈念莱鼓励道，“去吧，我给你撑腰。若是你能成功把他喊过来，晚饭时奖励你吃红烧肉！”
陈娟一听到红烧肉，两眼放光，只闻过味，没吃过。
为了能吃上红烧肉，陈娟跑到姜昆卧房门外，怯生生地喊道，“哥！亲哥！有人找！”
声音很小，但还是把姜昆喊起来了。
没一会，姜昆拄着拐杖来到摊位前，看到贺承延。
“承延，找我有事？”
贺承延点点头，朝陈念莱说道，“婶，你带着小娟先去屋里休息一会吧？我想单独跟昆叔聊几句。”
陈念莱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