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哥,你快看,画好像有变化了。是不是可以揭了?”
随着张志勇的话,李鱼又从一旁拿起准备好的小瓶清水道:
“不急,现在这药水的残留得先清洗。”
李鱼一边说着一边将清水均匀的洒在画上。
药水的残留也是不断地被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李鱼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呼,好了,现在就等水气渗透。”
“还真是够麻烦的。”
一旁张志勇也是发起牢骚。
“行了, 要是能顺利,这点复杂程序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如果古画装裱工艺那么简单,也不至于这方面的大拿会那么少了。像我们现在这些年纪的,想要静下心来学习这些可就不多了。”
而时间也是在李鱼跟张志勇的闲聊中静静地过去。
直到二十分钟后,李鱼才开口道:
“差不多了。”
话音一落,李鱼便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特制弯刀。
刀身非常的薄,甚至是比铅笔刀还要薄上几分。
随着李鱼动手,整个空间也都瞬间静了下来。
一时间,李鱼也是尽量控制着呼吸,不让心跳影响到手上的动作。
一旁张志勇也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生怕打扰到李鱼的举动。
而这自然也是刚刚的时候,李鱼跟他交代好的。
随着李鱼小心翼翼的动作,画的一角终于被解开。果然,画的下方不是托心,而是一个绢本。
甚至还能看到颜色。
“果然!”
李鱼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手上的动作也是越发的小心起来。
甚至保持的动作都不敢移动半分。
足足十几分钟后,最后刀身亮出,揭裱也算是正式结束。
而与此同时李鱼额头上也是沾满了汗珠。
在过程中,防止汗水滴落到画上,而造成损伤,还让张志勇替他擦拭了一次。
“鱼哥,你没事吧!”
张志勇看着脸色有些惨白的李鱼,也是连忙关心道。
此时李鱼虽然脸上有些苍白,但嘴角却是露出一抹笑意,对着张志勇摆了摆手道:
“没事没事,这活儿太累人了,打死我也不再干了。不过总算是成功了!”
李鱼看着眼前的画,不由得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
见到李鱼无奈,张志勇也是放下心,随后将目光转向画。
“鱼哥,那这接下来是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对于张志勇激动地样子,李鱼点了点头,
“对,让我们看看用张大千的画掩饰起来的作品,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吧!”
李鱼一边说着,一边将刀放回箱子。
随即双手轻轻托住上面的一层张大千画的纸本,随后将其轻轻移动开来。
而张志勇也是麻溜的从一旁又搬来一个小桌子。
很快,李鱼将张大千画放到桌上,不过当他将目光重新移动到原来的画之上,却不由得心砰砰直跳起来。
“这…这是……”
而一旁张志勇看到李鱼激动地说不出话的样子,也是不由得好奇道:
“鱼哥,这画难道有什么不对的?不就是一个将军骑在马上吗?我看也没啥珍贵的呀?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档的货色呢!”
可下一秒,张志勇就被回过神来的李鱼敲了一记板栗。
“你这家伙,这就不懂了吧。这可是大阅图!什么将军,你知道这画上的那是谁吗?”
张志勇揉了揉被敲得额头,疑惑道:
“是谁?我看这衣服应该是清朝的,难道是什么有名气的将军?”
只见李鱼轻轻摇了摇头道:
“这是乾隆皇帝!”
“什么!”
随着李鱼的话,张志勇也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鱼哥,你别开玩笑啊,如果这是乾隆皇帝,那这幅画它……”
虽然张志勇没说完,李鱼也能看出他的下面的画。
“放心吧,这幅大阅图,我要是记得没错,应该是在京都故宫博物馆呢。不过咱手里这本不是那个。”
听着李鱼的话,张志勇却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
“鱼哥,难道这大阅图,会有两幅?不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根据《清高宗实录》记载,乾隆二十三年九月,决定举行第二次大阅礼,遂命令郎世宁等宫廷画家‘为画舫斋后金板墙画白绢画《大阅图》一幅。’而眼前这幅就是郎世宁的真迹。画的是乾隆皇帝主持第二次大阅礼时披盔戴甲的肖像。”
“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小道传说,据说这郎世宁画的大阅图不止一幅,后来他重新绘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