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时候年纪小,也不知道那瓶子是我爸的宝贝。结果就被我爸狠狠的揍了一顿。那时我好像记得我爸说,那瓶子好像是什么乾隆时期的三什么的。”
“素三彩,是吗?”
眼看对方皱着眉却想不起名字,李鱼便从一旁开口道。
虽然只说了一个三字,但与其挂边的怕也只有素三彩这个名字了。
果然,在李鱼话音刚落,王进宝便一拍大腿道:
“对,好像就是素三彩。反正我爸说,那瓶子很宝贝。”
“那你还记得那个瓶子长什么样子吗?比如形状或者是上面的花纹之类的。”
李鱼继续追问道。
不过王进宝却还是摇了摇头道:
“忘了,反正记得那个瓶子好像是方方的,好像还挺大的。”
但对于王进宝说的挺大的,李鱼倒也不怎么认为,毕竟当时的王进宝五岁,瓶子大也有可能与当时王进宝的记忆有关。
不过说到素三彩和方方的瓶子。
有可能是六方瓶又或者是铺首方瓶之类的。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王进宝记得没错,那就是清乾隆时期的素三彩六方瓶或者是素三彩铺首方瓶。
但无论是哪一件,它的价格都不可能超过清雍正时期的粉彩花口盘。
自然这件花口盘也不会被认为是那些物件里面的次品。
除非是说,这件花口盘有什么问题。
李鱼想到这里,也是将手缓缓抬起,目光也是聚集到盘子上。
“不对,这个颜色有问题!”
李鱼无意间注意到盘子的画色上,顿时知道自己的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在哪里了。
就是盘子上的红色,偏灰偏黑,看上去比较脏。
只是刚才李鱼看的时候,被画面整体的鲜艳程度所误导了。
虽然画面整体上鲜艳,但是把其中的红色单独的拎出来,那就比其他的颜色不够鲜艳。
“这,这件是后仿前,官仿官的物件!”
李鱼心中顿时有了思绪。
至于是哪个时期仿的倒是不难猜,一般雍正粉彩都是在光绪时期有过仿制。
所以眼前的这件花口盘几乎可以认定是清光绪年间仿制的清雍正粉彩的官窑器。
这样一来,王进宝父亲的说的也自然就说得通了。
不过从这一点,也能看出王进宝的父亲,眼力也肯定是非常厉害。
甚至说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古玩商了。
就眼前这件花口盘,可是连他也差点打了眼。
毕竟这件官窑器,仿制的太过完美了。
清后期烧制瓷器的那些弊端,几乎在这件瓷器上看不到。
甚至连款式也都是非常的相象,没有任何临摹的味道。
此时李鱼脸上的神色也是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老板,你可是有了主意了?”
王进宝见到李鱼的神色也是连忙开口道。
只见李鱼轻轻点了点头道:
“进宝兄弟,你这件花口盘,东西不错。是一件清晚期仿制清中期的物件。”
“什么。仿制的?那,那不就是假的吗?”
王进宝一听顿时脸色一沉道。
不过李鱼却是笑了笑道:
“兄弟,你误会了。这仿制的不见得就是赝品。所谓假的,那是针对没有任何价值的现代仿品。但你这一件可是清末宫廷仿制,所以这是一件真品,只是要比起这个真正雍正年间的粉彩花口盘在价格和珍贵程度上要低了很多罢了。”
“那,那这么说我这件盘子能卖钱是吗?”
王进宝连忙道。
至于什么雍正清末对于王进宝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卖些钱给奶奶治病。
“这样吧,进宝兄弟,你这件盘子,我给你两千块,你看如何?”
“啥?两千?”
王进宝顿时一愣,好似是没有听清李鱼说的话。
不过对于他的反应,李鱼自然也是理解的。
当然,这件盘子他可以用几百,甚至是更低的价格收走。
但听完王进宝的遭遇,又看着对方对奶奶的孝心,李鱼也不想太坑了对方。
当然,这件盘子如今的市场价来说买到五六万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可既然是古董生意看的就是眼力。
李鱼发现了他,给王进宝两千,已经是非常高的了。
如果是换做其他人怕是二百都不见得会给到。
毕竟刚才王金宝和他奶奶表露的情况太明显了。
他们对于这件盘子的价格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如果李鱼想要费点功夫怕是免费都能拿走。
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