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请进请进...”刘梭梭满脸通红的测过身子,让出路来。
“梭梭兄稳住!宁生穷命,不漏穷相!咱们自然点...”如尘也红着脸低声对着刘梭梭耳语到。
和二人同住的是两位年龄相仿的少年,一位刚才已经在门口说过了话,叫郭优,是农户的孩子,家里有几亩地,家庭条件倒是比二人好上许多,性格开朗,不一会就和二人聊的熟络起来。而另一位则寡言少语,除了知道叫白文之外,其他事情人家也不愿多讲。
“这里只有一张床,看来我们得分开休息了,谁先去躺会?”郭优看着面前坐立不安的两人问到。
“郭兄先去睡吧,我们身上怕是不怎么干净,别弄脏了被褥。”如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这还不好说,叫小二给你们烧水,一会你们先洗个澡。”
“这还能洗澡?”如尘诧异的问到。
“咋不能洗,酒店客房都能洗澡。”郭优说着就推开了一面角落里的屏风,一个半人高的大澡盆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如尘和梭梭又呆住了。
“呵...呵...”郭优咳嗽了几声,拉回了屏风,也拉回了二人快掉到地上的下巴。
“我去给你们安排。”郭优说着就要去门口招呼小二,刚来到门前,正欲推门,刚好传来小二的敲门声。
“几位客官,大师安排我来给你们送衣服,可方便让我们进去?”小二在门外喊道。
郭优顺势打开了房门,只见外面的小二先是对着几人行了个礼,然后招呼身后的几人呈上来四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都整齐的摆放着一套衣服,从鞋子到发钗一应俱全。
“这是贵宗的宗服,大师前几日飞鸽传书来下的订单,今日刚刚赶工完成,还请几位上身试一下,不合身我们也好再改。”拖着托盘的伙计解释到。
“这酒店还管做衣裳呐...城里就是不一样...”刘梭梭低声对如尘说到。
“不不不,客官您误会了,这几位是东街裁缝铺的伙计,来送货的。”小二明显是听到了刘梭梭的低语,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让刘梭梭的脸更红了。
郭优和白文上身试过之后表示很合适,如尘和刘梭梭却只是简单比划了一下就收下了,一是自己没有洗澡怕弄脏了衣服,二是真的舍不得穿,从小二人就没穿过新衣服,一直是东一块补丁西一块破布的凑合到这么大,现在有新衣服了倒是不敢随便往身上套了。
交代了洗澡的事情后,郭优打发走了小二几人,开始细细的观察这身宗服,通体白色为主,青色为辅,左胸处绣着青鸟二字,袖口处用青色丝线加厚使得更加耐磨,腰间系带有金色的丝线勾边,靴子也是白色的,上有祥云图案,鞋底也做了加厚处理,发钗是金属一体成型,钗头是一只青鸟叼着一颗白色的珍珠,倒是颇显富贵。
“啧啧啧!帅!”刘梭梭看着郭优这一身忍不住赞美到。
“要是有把剑就更好了。”郭优空着手比划了两下,满意的笑到。
不久后,小二掂来了洗澡水,刘梭梭和如尘二人年龄尚小,一同进澡盆搓了个干净,换上了青鸟宗的宗服,站在镜子前臭美的比划来比划去。
.......
“请问刘梭梭,刘如尘二位客官在吗?天字号的贾小姐请二位去房里用餐。”门外又传来小二的声音。
“好的,我们知道了。”如尘高声回到。
“郭兄,白兄可要一起?”
“不必了,人家也没请咱,我俩一会去大堂看看有什么吃的,就不随二位同往了,白兄意下如何?”郭优说着回头望了一眼白文。
“......”白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如尘也没有再啰嗦,简单的告别之后便和刘梭梭一同前往了柳儿的天字号房间。
如果玄字号对如尘来说是豪华,那柳儿住的天字号简直就算是奢靡了,金丝勾勒的床褥,红檀木的床榻,玉酒杯,银酒壶,比他们还高的绿植,甚至连房间的地板也都是削平的大理石,太多太多超出如尘想象的东西让他的目光应接不暇。
“如尘哥哥帅哦,嘻嘻。”柳儿看着进门的如尘笑嘻嘻的说到。
听到有人喊自己,如尘这才回过神来,眼前的柳儿也大变了模样,一身青鸟宗的宗服,两个辫子合成了一个马尾,之前一直带点泥污的脸这次也算是彻底洗了干净,少女娇嫩的皮肤吹弹可破,再加上柳儿灿烂的笑容,一时让如尘看的有些痴了。
“这妮子还怪好看嘞,之前咋没发现...”刘梭梭对着如尘小声的嘟囔到。
“咳咳,别傻站着了,进来坐吧,小二上菜!”坐在柳儿身边的陈伯看着发呆的两人翻了翻白眼,招呼着二人进来。
几人刚坐下没闲聊几句,小二就已经上齐了一桌子菜,有荤有素,有饭有汤,三个黄水河的孩子哪见过这场面,盯着一